季孙小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么人家找谁划呢?”一旁叔孙摇光脸上也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庆忌正想答话。荆林自远处急急赶来,遥遥喊道:“公子。公子,有消息到了。”
庆忌连忙举步迎上,问道:“什么事?”
荆林急急禀道:“鱼阪、权邑两路吴军进攻现驻守罗江的楚军残部,楚军主力还需三日路程才能赶到,如今罗江楚军势危。派人突围赶到那处城,向公子求援呢。”
“喔?”庆忌耸然动容,连忙招呼掩余公子上前,说道:“走,咱们且去王叔居处,再细说端详。”
他向后边挥一挥手,说道:“小丫头,想去湖上玩,随便找个会使船地士卒载你们去好啦。”
季孙小蛮怏怏地道:“唉,又被他跑了。”
“算啦。男人啊,一旦打起仗来,心里只有敌人,哪还装得下别的。他的确有大事要忙,我们即便不能为他分忧,也不能给他填乱,要去湖上玩,咱们自己去吧。”
季孙小蛮扭过头来,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叔孙摇光被她看得脸上微微一热:“怎么了?”
季孙小蛮微笑着叹了口气,轻声说:“没什么啊。我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总叫我小丫头。唉!我的确是太孩子气了,许多事……只由着性子去做。不为别人着想……”
叔孙摇光看着她的脸庞,明媚地阳光照在她标致的脸蛋上,她地鬓边耳角有细细的处子茸毛,脸庞还透着些稚气,但是隐隐的,已经有种妩媚的味道。
叔孙摇光不由叹了口气,轻轻地说:“你呀,说得出这样的话地时候,就已经长大啦。”
她抬起头,望着远处林中庆忌匆匆的背影,负着双手,悠悠地说:“刚见他时,我也是个不知愁滋味的刁蛮少女,这性子呀,被他磨得,我也不过是刚刚成熟些罢了。”
“唉!楚军的行动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后军速度慢,偏生又急不可耐地派出先锋占据权邑,结果孤立无援,反被姬光赶到了罗江军,楚人到底在干什么?”掩余听了荆林禀告的消息后不禁大发牢骚。
庆忌也是苦笑:“天知道,现在楚国当家的,一个是少不更事的小楚王,一个就是费无极了。费无极这人其实非常聪明,只可惜,他个人私欲太重,一个只为一己之私欲打算的人,难免会做出许多在旁观者看来愚不可及的举动。他派孤军深入,难说不是指望着依靠我们来分担姬光的攻击。”
荆林笑道:“我们地确分担了姬光的攻击呀,王孙雄的大军不是在公子手上溃不成军的吗?纵然费无极到了,他也无话可说。只是他想得如意,却葬送了自己一支大军。唉,楚国已经成了这般模样,像他这样地掌权大臣还在盘算这些龌龊主意,难道地域广阔、兵马众多的南方第一强国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庆忌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楚国并非力量不够强大,只是一只体魄强健的雄狮,现在却长了一颗猪脑袋,这才任人鱼肉罢了。我们现在还需要楚人的合作,所以对罗江楚军的处境,哪怕明知费无极的用心,也不能置之不理。”
掩余气愤地道:“我的人马,就是被囊瓦、费无极、鄢将师一班混蛋给葬送了地。庆忌,你地意思……我们还是得发兵去救援被困罗江的楚军?”
庆忌摇了摇头,说道:“费无极敢发孤军、楚人会来求援,就是知道我们不得不救,楚人想得到,姬光、伍子胥那一对奸人会想不到?他们围困罗江楚军是假,埋伏打击我这援军是真,所以……我们不能去!”
掩余和荆林齐齐一呆:“必须得救,又不能去,那么依你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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