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嬴不禁直了眼睛:“嘎!这样也成?”
“有啥关系。两夫妻嘛,耍耍赖皮不打紧的。”
“可……他是堂堂吴国第一勇士。又是当今大王,一言九鼎。岂肯食言?一定……一定说的出,做得到的。”
“我嘁!”小蛮鼻孔朝天,立即奋力嗤之以鼻:“你别被他骗到了,他说话从来不算数地。”
“此话怎讲?”
“他还说不碰人家的……啊!”
“啊?”季嬴听不明白,却见小蛮掩着口,一张俏脸从颈子下面有清晰的潮红色迅速向上蔓延,直至整张脸成了一张大红布。
“小蛮,你在说什么啊?”
“啊……喔……,嗯……我忽然想起来,我房间里的蜡烛还没熄呢,我……我先走了。”
小蛮像一头灵狐似的,从她身边一蹿而过,一个箭步冲出门外,飞也似的走了。
季赢愕然看着她的背影,然后苦起一张脸,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又为自己的处境发起愁来。
相识尚晚,要说感情,她和庆忌此时还不是那么深厚。但季嬴虽然刁蛮,一个女孩儿家又岂能不为自己的终身打算。她既然同意嫁进了吴王宫,便是吴王地妻子。在这里住的久了,对自己这个身份她也有了明确的认识。
庆忌既是她今后一生必须相伴的郎君,她又怎能不在乎他的感觉?这其中有认命的成份,当然,庆忌不乏让少女为之心动的优秀条件,也是彼此相识后让她渐渐沉溺其中地重要原因。可是……那个冤家肯不肯回头呢?
“看我这样曲意讨好,那个家伙一定得意地尾巴都翘上天了。哼!不给你点甜头,怎么拉得住你这匹野马的辔头?我娘说过,男人女人之间啊,谁才是赢家可不像战场上地强弱那么一目了然,这要看谁称了自己的心意,嘿嘿……”
季嬴想地得意,手托香腮甜甜地笑了。
“王后,东西准备好啦……”
“我来啦,我来啦……”季嬴跳起来,挽挽袖子,扎撒着一对白生生的胳膊跑了出去……
滚滚黄河东流至河口,突然调头南下,像一把利剑,将黄土高原一劈两半。在秦晋两国的边界线上,开出一条深邃的峡谷。长达七百多公里长地秦晋大峡谷,风光如画,犹如一个引人入胜的长长画廊。
大峡谷两岸的条条沟壑和来自高原上的上百条河流,如同一条条黄龙扑向黄河,掀起层层黄浪。正所谓“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
到了此处时,奔腾咆哮的黄河水被紧紧地夹峙在狭窄的河床上。最宽处不到两百丈,最短处只有不到二十丈的距离,喧嚣的滔滔黄浪撞向石壁,声浪如同万头奔牛齐声嘶吼。
这里就是韩塬。
秦国大军已云集于此,大将公孙武为主将,副将偏将如云,三万精兵,五百辆战车。饮马黄河,虎视中原。
消息传到晋国绛城,六卿毕至,与国君商讨秦国动向,自边境传来地军情急报不断送至朝上。
中行氏出班奏道:“我晋国南征,为秦国所阻。今秦国休战不足半年,又发大军于韩塬,虎视耽耽。其心叵测。为防不测,我晋国当立即发兵与秦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