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身着灰色、黑色、青色僧衣的和尚,代表着他们在寺庙里不同的身份和地位,而他们中间,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位披着大红袈裟的和尚,宝相庄严,气派非凡,那颗光头亮得真是……
嗯?
楚狂歌仔细看了看那位年轻得实在太过份的高僧,忽然愣住了。下+载+楼+xiaz xai
这人……
怎么依稀与那个锦衣小帽、俊俏可爱的少年杨帆如此相似?
楚狂歌看着他,嘴巴渐渐地张开,张大到足以塞下一颗鹅蛋进去。他旁边那些泼皮也都看呆了,好半天,其中一个泼皮才惊跳起来,失声嚷道:“小帆?怎么是你!你……你这是什么打扮,在唱大戏么?”
“大胆!这是我白马寺首座,弘师,谁敢无礼!”
一个和尚立即跳出来郑重声明杨帆的身份,几个泼皮听了更是惊愕。
杨帆嵇首笑道:“楚施主,各位施主,别来无恙啊?”
楚狂歌一脸惊讶地站起来,上下打量杨帆一番,慢慢露出一丝苦笑,道:“杨……师,你如此出现,实在是有些出人意表。”
杨帆微笑道:“楚施主,这边请,贫僧有话说……”
两个人走到了道路的另一边,大槐树下,一帮和尚和一帮泼皮不忿地互相看着在那运气,彼此间都有一种不服气的劲头儿。
须知这些和尚原本也是泼皮出身,两伙人往那一站。自然而然地就能感觉到彼此身上的同类气息,而同为混混,天然就有一种竞争的敌意,所以双方只是“眉目传情”了一番,便彼此看不顺眼了。
道路另一侧,杨帆把自己的情况对楚狂歌简单地说了说。连马桥这死囚都被薛怀义一句话就给漂白了,他不怕楚狂歌挖出什么秘密来。楚狂歌也不可能挖掘出什么真正的秘密来。
更何况,他清楚,楚狂歌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一个在官场上待过的人,尤其是受过重大挫折的人,不会有那种无聊的好奇心。以挖掘他人八卦、惹火烧身为乐。
他相信楚狂歌会答应他的要求,因为这件事对楚狂歌有百利而无一害。
更重要的是,楚狂歌当年被赶出千牛卫,这些年来颠沛流离,胸中自有一股不平之气,就如当年流浪于广州都督府门前的他,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会抓住。即便只是改变他现有处境这一个理由,就足以让楚狂歌为自己所用。
所以,杨帆很坦然地看着楚狂歌。等待他的答复。
楚狂歌直视着杨帆,道:“我这班兄弟去了之后,不是真的出家?”
杨帆叹了口气,把手一摆,指向那几个正斜着肩膀。抖着大腿,正跟楚狂歌的手下比谁更痞气、更无赖的几位大和尚,问道:“你瞧他们哪个像是出家人?剃去头发,换上僧衣,才好以白马寺的名义参赛,仅此而已。”
楚狂歌点了点头。又确认道:“每日三十文工钱,一旦真的进入决赛,每人赏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