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宁珂见到这位老爷子出现,马上放松下来,她不知道这位老人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是他来了,那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云淡、风轻,万事空。此刻的卢宾之乖的就像一只还在吃奶的小猫儿。
独孤宁珂向老头子欣然施礼,声音中透着一种向自家长辈说话才有的娇憨:“宁珂见过李老太公。不知老太公得到了什么好宝贝?”
“哈哈,老夫淘弄那宝贝可是费了很大的劲儿,你见了一定喜欢。老夫先卖个关子,且不告诉你,等你见了才会大吃一惊呀。”老头子喜孜孜地说完,扭头问道:“你们两个今天是谁设宴请客啊?”
独孤宇上前一步,垂手答道:“老太公,是孙儿设宴款待宾客。”
老头子打个哈哈,道:“那成,老头子就去叼扰你一杯酒喝!”
老头子说完,又对宁珂道:“丫头,你也来,陪老夫坐坐。”说到这里,他才看了杨帆一眼,笑眯眯地道:“这位小友是宁珂的朋友吧,那就一起来吧!”
老头说完把头一扬,像只仙鹤似的迈着腿,一双高齿木屐踢踏踢踏地走了过去,走到卢宾之身旁,脚下步伐未停,口中说道:“还有你!”
独孤宇扭头看了宁珂一眼,又看了一眼杨帆,宁珂会意地向他点点头,独孤宇这才追着老头子去了。此时他已完全放心了,有这老人家在。除非卢宾之疯了,否则岂敢再动武,然则此事就这么解决了?难!难啊!
独孤宁珂转身看向杨帆,脸上便透出几分欢喜,柔声道:“独孤世家薄待了贵客,实在抱歉的很,还请杨兄莫要见怪。杨兄不妨同往芙蓉园中一行,只要有李老太公在,定可保得杨兄安全校园威龙!”
桥上,卢宾之气极败坏地道:“李老太公怎会在此?谁把他找来的?”这句话当然无人回答。卢宾之想了想,招手唤过一个侍卫,压低声音道:“你去,速速回府……”
卢宾之声音渐低。终至不复与闻,那侍卫听完重重地一点头,飞也似的离开了。八个手持军弩的汉子赶到卢宾之面前,卢宾之向他们丢了个眼色,便阴沉着脸着追那老头儿去了。
八个持弩手马上散开盯住杨帆,看样子只要他敢逃走,这些人还是不吝射他一箭的。已然图穷匕现,那老者一来,虽然暂时缓和了局面,此事没个结果。岂能就此解决?
独孤宁珂的小舟分开莲丛。悠然荡向岸边。船到岸边,杨帆依旧稳稳地站在船上,宁珂姑娘不习水性,船行时已然坐下,到了岸边。那船娘先上岸,拴好小船,再来搀扶宁珂,宁珂这才举步登岸。
杨帆的双脚始终牢牢定在船上。直到宁珂姑娘稳稳站到岸上,这才一步迈了上去,随着宁珂姑娘往芙蓉园走,那八个弩手见状,这才放松了警惕,辍在他们后面,就像押解犯人一般。
一个捞珠的昆仑奴从水里钻出来,手举一颗明珠大喊大叫,喊了几声方觉诡异,踩着水站在江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宁珂姑娘对杨帆道:“家兄年纪轻轻便执掌门户。门中又有些支房旁系的长辈对他一向不甚服气,常常挑他毛病,家兄处处小心,事事在意,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这瞻前顾后的性子,方才没有尽力维护,杨兄莫要见责……”
这段话长了些,宁珂姑娘虽然说的细声慢语,一句一顿,可是因为边走边说,还是有些气息不畅,忍不住咳嗽起来。杨帆眉头微微一皱,道:“宁珂姑娘的身子似乎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