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都是精于杀人的人,片刻的惊讶造成的无措在一闪一退之间就已化解,又见大汉惨死,其他三人都动了真火。立即猛扑上来。
天爱奴知道四人之中以那矮胖老者武功最高,尤其是他的渔杆,渔杆本身可作枪化棍,杆上的鱼钩和柔韧的渔线更是飘忽不定,在白天还好些,在这晚上除了他自己根本无人知道武器将自何方袭来,此人将是她和杨帆最大的威胁。所以一步抢得先机,便剑式连绵,只管逼紧了持渔杆的矮胖老者。
只要被她欺近身来,这老者武器的优势反而会变成弱势。所以天爱奴人剑合一,步步紧逼,胖老头儿连退六步,六道剑光自面前攸然闪过。第七步还未站定,又是一道剑光刺向咽喉。老头儿被逼得连愤怒的吼声都来不及出,只得再退。
只因没想到杨帆身边有个他们以为早已经身故的天爱奴,四人便失了先机,优势荡然无存。天爱奴逼退矮胖老者,那中年妇人和清瘦青年立即合攻杨帆。天爱奴的“死而复生”虽然是个意外,但他们的任务目标是杨帆,杀死杨帆之前自然不会与天爱奴纠缠。
杨帆并不忌惮清瘦青年的魁星笔,虽然说一寸短一寸险,这青年手中一对魁星笔穿、点、挑、刺、戳,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但是杨帆纵然手中没有兵器,自信二十招之内也能夺了他的魁星笔,刺穿他的喉咙。
但是旁边再加上一个中年妇人的软剑,杨帆就有些应付不来了,那妇人掌中一口剑屈之如钩、纵之如弦,舞动之间风声飒飒,如同一条灵蛇。软剑虽不适合像硬剑一样砍和刺,却可以割,轻易就能割断血管和关节处的韧带。
一口软剑在那妇人手中就像一条鞭子,不断地抽向杨帆,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能迅再来一击,根本不需要掣剑屈肘,动作迅急,防不胜防,杨帆空着双手可无法应付一柄软剑再加上两支判官笔。
“有贼啊!”
“杀人啦!”
那铁拳大汉的两声惨呼把两个巡夜的家丁给唤来了,两人只道公孙府上来了小贼,这要是逮住了小贼,家主少不了一份赏赐,兴冲冲地提着灯笼跑来一看,两伙人杀作一团,刀枪闪亮,气势惊人,吓得两个家丁扔了灯笼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用比公鸡打鸣还要亢奋的声音凄厉地大叫。
“喊什么喊,那儿有贼?”
两个家丁拿出吃奶的劲儿,刚刚跑出几步,迎面就有一个红衣少女,提着一口比太阿剑还长的大号宝剑跑过来,兴奋得就像听到自家养的小母鸡头一次下蛋后出稚嫩叫声的老太太,眉开眼笑、满面红光。
公孙兰芷把天爱奴虐了一阵,等天爱奴气跑了,公孙大姑娘自鸣得意地又耍了一会剑,正想回去沐浴休息,便听到杨帆所住的跨院里传出一声惊呼。
这跨院与演武场只一墙之隔,公孙姑娘正考虑要不要跳过来看看,又犹豫这不是淑女作派,忽然又听一声惨呼,这下可真的按捺不住了,管她淑不淑女,一个箭步就窜上了墙头。
两个家丁一见最喜欢舞枪弄棒的大小姐到了,心中大定,连忙回身指点,只是恐惧一时不能消除,牙齿格格打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公孙兰芷气得一把将他们推开,一眼瞧见池畔情形,顿时大喜叫道:“阿奴、二郎,你二人好不讲义气,这样的好事却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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