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去长安,面见太平公主时,她把杨帆拉进了自己的闺房,身着亵衣,就在他的面前梳装打扮,还曾与他拥抱亲吻、耳鬓厮磨。她那叫人的小蛮腰儿蛇一般扭着。细得可实在不像有了三个月的妇人。
杨帆心中暗生疑窦,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轻轻摇头道:“不是!”
弘六一听大失所望,他听了传言,也认定了太平公主所怀的孩子是自己师弟的,师弟跟他一样出身平凡,如今不但占了公主身子,送了驸马一顶绿帽子,连孩子都代劳了,他们一班兄弟可是得意的很。
弘六不死心地问道:“十七,你真确定这孩子一定不是你的?”
杨帆干笑道:“这事儿……公主实不曾对我说过,你知道,我很忙的。此事……我还要问过她才能知道。”
弘六大喜,道:“那你一定要快些问,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问清楚之前,就不要忙着否认了,这等扬眉吐气的大好事,你若否认错了,可要扫了众家兄弟的兴致。嘿嘿,不瞒你说,师父也夸你好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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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道坊位处洛阳东南角,这里远离洛阳城市中心,居民较少,但这里风景秀美,地价房价也不高,所以一些家境一般又喜欢附庸风雅的文人学者极喜欢在此购宅居住。
履道坊第二曲有一处两进院落的小宅,说是小宅,只是因为房舍朴素简单,并无富贵气象,真要说到占地之广,比起城中心五进院落的豪院也不遑稍让。
这里是向均向学士的府第,这位向学士一生都没担任过什么朝廷要职,始终是一个职务清闲的学士文臣,在官场中的名声远不及他在士林中的名气响亮。
如今向学士已因老迈而致仕,他膝下只有一子,在北方做县令,府上只有老人家一人,如今已很少出门,也不像年轻力壮时那么多应酬,所以在本就冷清的履道坊,这位学士府尤其不引人注意。
向府虽然在坊中是比较冷清的人家,可向府里却并不显冷清,府里草木茂盛,鸟雀欢呼,那种勃勃生机,将深秋时节该有的萧索一扫而空。
看来这位向老学士致仕之后,专心做了一个园丁,院中的草木都是他jg心挑选出的常青草本,种植、修剪都很用心,置身其中,别有一番味道。
此刻,在向府后花园里,一个白袍公子正在闲适散步,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形貌jg悍的黑衣汉子。
白袍公子头上松松地挽了一个道髻,身上穿一袭月白sè的燕居常服,三绺微髯,气质潇洒,仿佛这草木丛中一竿颀长的修竹,与身后黑衣汉子的jg干气质截然不同。
白袍公子是姜公子,尾随其后的黑衣男子则是他的心腹袁霆云。
姜公子现在所处的地方与”继嗣堂”没有任何关系,这里的主人是向老学士,向老学士的独子在北方做县令,是被卢氏家族秘密扶持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为外界所知。以前姜公子也没和这位向县尊乃至他的父亲有过任何接触,所以这里是一个绝对安全的所在,没有人想到他竟藏身于此。
袁霆云低声禀报道:“朝廷为皇帝建三羊行宫之初,我们便开始插手了,如今这项工程中至少有一半的工程是由我们负责的,完工之后,我们可以获利……”
姜公子打断了他的话。问道:“这件工程,是由显宗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