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去龙门摆“烧尾宴”,臊眉搭眼地回来了。不过返程路上,他却发现斛瑟罗所带的那些西域舞娘金发碧眼、体态妖娆,走起路来那小屁股扭得,一个个确实都是勾魂的小妖jg,便向斛瑟罗暗示了一下。
斛瑟罗看来极不舍得,可又不敢得罪他,磨磨蹭蹭地拖了几天,还是把那十二个舞娘送到了他的府上,连这十二个舞娘的《买奴契》都送来了。
司刑史樊戬的儿子顶着大状在刑部衙门口为父喊冤,告来俊臣草菅人命,为了能让他们接下状子,不惜自裁,结果抢救未果,一命呜呼。当ri刑部侍郎刘如璇见而落泪,令来俊臣大为厌恶。
这几天他正琢磨着整治刘如璇,那刘如璇也不知怎么听说了风声,吓得立即上书皇帝,自诉年老,请求致仕,皇帝已经允了。又是一个厌物除去,来俊臣自然欢喜。
太原王家派了几个晚辈过来拜年,试图缓和关系,其中的人情冷暖他一清二楚,不过王家需要他的权力为己所用,他同样需要王家的身份为自己贴金,也就不甚在意,今ri还特意摆下盛宴,款待王家来人。
今ri这宴会,也算是一场家宴了,既是家宴,未经邀请的外人当然不能参加。
王氏许配来俊臣时,王家虽然不愿意,可是嫁女儿太马虎了丢的还是王家的脸,所以在嫁妆上倒没有缩水,除了陪嫁的一应东西,还陪嫁了许多部曲和家奴过来。
来俊臣一个泼皮出身,底蕴不足,上哪儿找这样大户人家出身、懂规矩、提身份的奴仆去,所以来府中用的奴仆都是王家陪嫁的。如今是王家人赴来府饮宴,那卫遂忠又不是家主所邀,那些王家出身的家奴当然不允许他进去。
那卫遂忠来的时候是喝过酒的,已经有了几分酒意,被来府家奴一挡,脸上很有些挂不过,他可不当自己是来俊臣的走狗,而是自以为是来俊臣的朋友,来府下人这么做,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卫遂忠趁着几分酒兴,对那些家奴下人固然破口大骂,又闯进来府,对王家来的那些客人极尽羞辱。他这泼皮出身的人一旦骂起人来哪有好话,弄得王家人下不来台,一个个脸sè难看已极。
可怜那王氏夫人,明明是世家豪门出身,名门大户之女,先是被丈夫段简迫于来俊臣的y威,故意休了她,把她拱手让给来俊臣。她一面侍候这泼皮丈夫,一面还得忍羞含辱,时不时的求来俊臣替王家办点事儿。
结果来俊臣被贬同州后,王府马上没了消息,如今来俊臣东山再起,王家又来巴结,虽说来俊臣嘴上不说,眼里那股子轻蔑劲儿她却看得清清楚楚。弄得她在丈夫面前抬不起头来。
而王家的那些子侄晚辈们。又都是目高于顶的公子哥儿,王家保不住自己的闺女,被来俊臣强逼为妻,他们又通过这个闺女,从来俊臣那儿得了许多好处,偏偏还瞧不起这个闺女,好象她丢了王家多大的脸面。
在那些侄儿们虚伪冷淡的表面客气之下。王氏夫人感觉得到他们心里那种鄙视和轻蔑,王氏夫人夹在丈夫和娘家人中间,强颜欢笑,两面维持,心里不知有多苦,如今卫遂忠又借着酒劲儿闯进客厅谩骂王氏族人。弄得她下不来台。
王夫人大哭而去,来俊臣见了也有些气恼,就叫人把卫遂忠绑了,缚于厅柱上,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叫他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