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宾宓在心底里冷笑:“我不出面,我还可以幕后策划!杀人,不一定要亲手攥着那口刀!杨帆,你太嫩了,你还是太嫩了!”
卢宾宓心底那抹冷笑还未漾上唇角,突然觉得屋角的光线似乎波动了一下,一抹寒芒闪过,把他脱口yu喝的一声“谁”从喉间切断,他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空气直接从喉间喷出,继之以血。
卢宾宓紧紧捂住喉咙,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标shè出来。他惊愕而绝望地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但是他眼前只是光线又闪烁了一下,一切便又恢复了平静,他的眼前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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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霆云等人并未敢远离,也不敢发出半点声息,直到房中再次传出卢公子的声音:
“坐视沈沐坐大,夺我半壁江山,此一罪也!”
“刚愎自用,不纳忠言,致数年寸功不建,宗主之权旁落他人,有负宗门厚望,此二罪也!”
“不自量力、掳人子女,辱没门庭。自取其辱,此三罪也!”
“我恨!我真的好恨!”
听着姜公子的忏悔,没有人敢发出半点声息。
房中传出咣当一声。袁霆云一句话冲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听起来像是公子又摔了什么东西。他没敢吱声。
“卟嗵!”
又是一声响。这次听起来像是什么重物,而且响的声音……
“莫非公子把被褥也掀到了地上?”
想想那么女人化的发泄。袁霆云下意识地想笑,但他忍住了,这时敢发出一点笑声,他毫不怀疑公子会宰了他。
房中就此没了声息。袁霆云一班人默默地站在门口,直到ri上三竿。
袁霆云皱了皱眉,低声唤道:“公子?”
房中没有回答,袁霆云提高了声音,房中还是没有回答。如是者三次,袁霆云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他壮起胆子轻轻推开房门。一眼看清室中情形,登时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公子躺在地上,雪白的衣裳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
在他身边。静静地横着一口长剑,那是仪剑,是贵介公子出门必带的一件饰物,它过细过长,没有多少实用价值,一旦用以搏斗,很容易折断。但它毕竟还是一口剑,它一样可以杀人,它的剑锋上,正有一抹血痕……
两驾马车,十余侍卫,悄然离开了虎牢关,向洛阳开进。
车厢里,小家伙已经醒了,吃饱了nǎi,玩得正欢。
虽然杨帆是她从未见过的人,但是这么小的年纪,小家伙还没到怕生人的时候,何况杨帆既耐心又亲切,把她一切感兴趣的东西都拿来哄她玩,小家伙“咭咭”的笑的很开心。
“弃奴?她居然叫弃奴!”
阿奴坐在一边,神情很是古怪。
她已经从nǎi妈子嘴里知道了小家伙的名字,她叫爱奴,杨帆的女儿则叫弃奴,公子的心思昭然若揭,他掳走二郎的女儿,果然是……因为她。
“从此以后,她不再叫弃奴了,他叫……思蓉!杨思蓉!”
杨帆纠正着她,目中有种莹润的湿意,似乎想到了什么。
“嗯!思蓉,小思蓉,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