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时已经来到处高地,从这儿可以俯瞰下方片掩映于竹林的屋舍,那些房舍区的竹子并不多,军户只在房前屋后留出几丛竹子装饰风景,因此从上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片屋舍区的情形。
“嗯!”
九彩儿见他蛮有兴致地观望,便伸出纤纤玉指,向山间处屋舍指了指,说道:“是呀,你瞧,那就是庐陵王府,呵呵,与别人家的房子有什么区别么?我从小生活在这儿,从不觉得那王府的房子和别人家有什么不同。
房子样,人也是样,旁人家养鸡,庐陵王家要是不养,那么王爷家里的孩子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有鸡蛋吃,自己则馋得咽唾沫,呵呵,天皇贵胄呵……不过如此!”
杨帆顺着她的手指,紧张地记下那间房子周围的景观,房舍差别都不,如不记下细微的差异,回头就休想再辨认究竟是哪间了,是以九彩儿略带些自嘲的语气和那惨淡的神色都被他忽略了。
杨帆迅速把那处房舍周围景致特点牢牢记在心里,这才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转过身,边继续东张西望地寻找着根本不存在的所谓“竹宝”,边认同地道:“是啊,个皇室王爷结局也不过如此,我又何必做官呢?做了官,旦遭难,还不及个平头百姓自由,何苦来哉!”
“嗯!”
九彩儿轻轻地“嗯”了声,声音不,但点头的动作异常用力。
杨帆弄清楚了庐陵王的住处,就没有心思继续寻找那子虚乌有的“竹宝”了,他正准备下山的时候,九彩儿终于忍不住问道,“桥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走啊?叔父他……他又在逼我了,人家这次险些没能逃出来。”
说着,她的眼圈红,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地卷着自己的衣角,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起了转转。这副模样着实惹人怜惜,杨帆忍不住劝道:“你别急,明天或者后天,若是还找不到‘竹宝’,我就打算去别处碰运气,到时候带你走!”
九彩儿喜若狂,忽地张开双臂,忘情地扑到杨帆怀里,在他颊上“叭”地亲了口,亲得那叫个瓷实。这样热情的少女,杨帆从未见过,不禁抚着面颊,时有些发愣。
九彩儿脸蛋儿红,羞怯地低下头,轻轻地道:“人家……人家实在是控制不住。桥哥哥,你不晓得,人家在这儿每日担惊受怕,仿佛活在人间地狱里般,真的是刻也呆不下去了,所以……所以……”
杨帆释然笑,宽慰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困在个能让人发疯的地方,旦有机会脱困,的确是迫不及待的。好吧,你自己小心些,我答应你,就在这两天,我定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