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猪将军武懿宗经此一事,自恃姑母信任,又掌握了京都屯兵的大权,行事更是肆无忌惮,狂妄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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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榻上,武承嗣两颊凹陷、二目无神,神色十分憔悴。
他把手帕捂在手上,声嘶力竭地咳了一阵,喘息着对张嘉福道:“懿宗如今是京都屯兵的统帅,可为大用,得招揽他。三日后是他的生日,我已准备了一份厚礼,到时由小儿和你一起去,给武懿宗贺寿。小儿愚钝,不堪大用,还需你从中说和,道明本王的结纳之意……一”
张嘉福担心地道:“微臣自当为王爷效力!只是,微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治好王爷的病,王爷您近来身子越发地差了。”
武承嗣摆摆手,不以为然地道:“没事,老毛病了,当初被流放时太过艰苦,落下的病根儿,如今年纪渐渐大了,这病就又找了来,死不了。”
房门“咚咚”地敲了几下,未等回答,门便拉开了,大管事匆匆走入,向武承嗣递上一根一指长的竹管。
张嘉福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王府管事胆敢未经允许便擅自闯入,显然是早就得了武承嗣的吩咐,告诉他在什么情况下可以不经允许立即报见,如此说来必定是出了大事,张嘉福不由跟着紧张起来。
武承嗣见是一根竹管,先是一阵茫然,似乎是什么事情太久远,已经被他忘记了,随即却脸色一紧,好象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把抢过竹管,匆匆打开来,就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笼中鸟已窃飞,去向不明!”
武承嗣大惊失色,攥紧了那纸条,连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十多年了,他一直安份的很,无缘无故怎么会逃?不对劲!宫里,一定是宫里有了变故!咳咳咳……。”
张嘉福急道:“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武承嗣阴沉着脸道:“庐陵王从黄竹岭上逃走了!”
张嘉福大吃一惊,失声道:“怎么可能?他能逃到哪儿去,又怎么可能会逃?是谁帮助他逃走的?啊!除非是…,”
武承嗣强忍着咳意,胀得脸庞通红:“没错!只有一种可能!这是本王姑母的手段。”
张嘉福慌张道:“王爷,这可怎么办?”
武承嗣冷笑道:“怎么办?当然是让他死!他死了,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武承嗣扭头对大管事道:“立即派出五路人马,不!十路人马,把咱们的人全派出去,不管是水路旱路,所有从房州通向京※城的路都要查,找到他们,干掉他们!”
大管事显然也是武承嗣一向得用的心腹,知道许多内情,闻言毫不惊讶,沉着地点点头,便悄然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