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被李裹儿一番话逗得哈哈大笑,捏捏她的粉腮道:“这张小甜嘴儿,尤其可爱。”
“姑母、侄女,侄女,姑母,我算哪一头的?差辈儿、差了辈啦!”杨帆一边瞧着,冷汗都冒了出来,眼见二人谈笑盈盈,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嗓子眼痒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太平公主只道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和李裹儿互相吹捧,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板起俏脸道:“干嘛?”
杨帆忙心虚地道:“没啥,哦!是这样,梁王方才,今夜要请庐陵王吃酒,臣恐其中有诈,还请公主务必小心。”
李裹儿把二人神情举动看在眼里,心中暗想:“看杨哥哥的模样和我姑姑也是极熟稔的,姑姑跟他话毫不见外的样子。嗯……,他是祖母皇帝心腹中的心腹中的心腹中的心腹,跟姑姑熟稔倒也正常。爹爹虽然回京,可是看这样子武家那班人还是不肯放过他的,今后我家要倚仗杨哥哥处还多着呢,呀!幸亏我做了他的女人,这个男人……我真是要抓住呢。”
李裹儿想到这里,忽然便想起了那一ri黄竹岭上藤萝洞中的旖旎风光。她年纪尚小,于男女之事并不热衷,一路奔波又常在凶险之中,倒也无暇想这些事情,这时忽然想起,俏脸不由一红,再望向杨帆的目光,便有些滴出水来的意思。
幸好此时太平公主已经被杨帆的话所吸引,根没有注意她的表情,否则以太平公主的阅历和慧黠,恐怕要看出几分端倪了。
“你武三思要设宴款待我家兄长?”
“不错!我怕是宴无好宴……”
“还怕是什么,根就是,武三思设宴,必是鸿门宴无疑。不成,不能遂了他的心意,你马上吩咐下,叫人整治几桌酒席,要喝酒,请他过来喝吧!”
“好!”杨帆站在这对玉人面前,真有心惊肉跳的感觉,一听这话,如蒙大赦,马上道:“我这就安排!”
太平公主点点头,又道:“厨下务必小心,要用可靠的人,还要着机灵些的人盯紧了!”
杨帆道:“我省得!”罢匆匆离。
太平公主转身挽起李裹儿的小,笑微微地道:“走,今晚你爹设宴,要来赴宴的人物可多着呢,你是我家堂堂郡主,穿这么一身可不行,姑姑在这龙门汤监有一处常住的宫室,存有一些衣服,给你挑几件来。”
李裹儿方才看着太平公主那华美无比的衣衫,已经两眼直冒星星,一听这话,欣然应允。太平公主挽着她的信步走,笑言道:“你身量尚未长成,衣服或显大些,不要紧,稍稍改动一下,且应付了今ri场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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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杨帆!孤王念你昔ri之功,一再宽容,想不到你执迷不悟,王已对你推心置腹,你还要试图诳骗于我!那太平李显的妹子,是你杨帆的姘头,她会不知道你策划的真相?她会认不出自家兄长?她肯舍了真李显,到这龙门山上来,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武三思坐在专门属于他的那间宫室中,愤愤地捶着桌子,脸sè发黑、须发虬张,已然有化身黑脸张飞的态势。
他的一众走狗打分列两旁,一见主公大怒,不禁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