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点点头,道:“这些人终究是江湖人,一群惟利是图的凶顽,只可利用,不可信任,真正大事还要交给你们。谭进!”
门外立即闪进一人,向武承嗣抱拳一揖:“属下在!”
武承嗣道:“你跟这位郑壮士一起,只要你们能完成任务,王和梁王皆有赏赐,叫你们一生富贵荣华,享用不尽!”
谭进喜上眉梢,连忙应是。
三更天,几道人影悄然闪出了梁王居所,因为山上各处宫室建筑连绵成一片,彼此间相隔距离不大,有些擅长高来高的轻身功夫的人干脆从房顶而行,穿房越脊,如狸猫一般灵巧。
很快,梁王府和魏王府的侍卫们也秘密行动起来,悄然集结,没有只言片语,似乎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刘惜悌是个雅盗,专偷大户人家,而且偷东西也不是穷凶极恶,逮着什么金珠玉宝都能拿多少是多少,不是入得了眼的宝贝他是懒得动的,以他这般作为和高明的身,一般来还真很少落下把柄,何况他还有个身不逊于他的堂弟刘尚飞相助。
可是,这个雅盗还有个毛病,喜欢偷香。在扬州作案的时候,他进了一位长史府中,巧巧的就闯进了一个美人儿的闺房,那美人儿薄衾半掩,露出两条粉光致致的修长大腿,看得刘惜悌yu念大炽,竟尔采了这朵娇花。
那美人儿是长史的一个小妾,吃了暗亏也不敢声张,刘惜悌尝了这美人滋味儿便有些念念不忘,过了两ri案子发了,又只闻长史家报丢了东西,只字未提这美人儿的消息,刘惜悌料她是爱惜名节不敢声张,于是贼胆一涨,又了长史家一趟。
这刘惜悌的长相也还一表人才,再加上那位扬州长史府上娇妻宠妾不下数十人,雨露均沾之下,三五个月她也不曾得一次,一来二这偷与被偷的竟尔成了和jiān。刘惜悌对这美人儿动了真情,什么底细都跟她了,不想后来事机败露,这美人儿被主人一吓,竹筒倒豆子,把她所掌握的情况都供了出。
刘惜悌这一下连老巢都被人刨了,无奈之下这才和堂弟刘尚飞逃到北方,被近年来野心ri益膨胀的武三思招揽入府。这两位就是偷鸡摸狗的梁上君子,身极其高明,靴底还加了特殊的东西,行走在溜光水滑的琉璃瓦上也是如履平地,竟尔被他们悄悄摸到了庐陵王的卧室上方。
二人蛇一般沿着房檐滑下攀住亭柱,对视一眼,突然飞身扑向殿门。
“砰!”
殿门上了闩,小臂粗的门闩横插在门上,竟被二人一脚踹断,二人不等守在阶下的侍卫反应,便飞身扑了进。
“啊!”屏风后面传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刘惜悌飞快地想:“庐陵这个老不羞,生死尚在两可之间,居然还有女人侍寝!”
不料二人闪过屏风,便是一呆,室中烛火犹未熄灭,照见榻上只有一人,一个美丽得花儿一样的少女,少女满脸惊容,拉紧了薄衾遮住身子,只露出肩头一痕白嫩的肌肤。肩窝浅坑诱人遐思。
薄衾薄得比一层被单也厚不到哪儿,榻上别无他人,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