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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懿宗爽约,实在是情非得已,其实一大早他就带了人马全副披挂地准备赶赴户部来撑场面了,可是当他跨马提刀赶出大营的时候,赫然看见武三思伫马营外,正对他怒目而视。
武懿宗大为纳罕,连忙迎上前去,探问堂兄来历。武三思把他劫回金吾卫大营,单刀直入地问道:“我问你,户部有意刁难‘千骑’,可是你的主意?”
武懿宗有些讶异,瞧堂兄这副模样,似乎甚是不喜,难道替他儿子出气也不应当?
武三思见他迟疑,冷哼道:“户部侍郎裘零之的儿子,娶的是你武懿宗的女儿,户部是没有理由刁难‘千骑’的,若非是你出面,我想不出户部有为难‘千骑’的理由!”
武懿宗讪然一笑,道:“堂兄英明,呵呵,这事儿……的确是小弟的意思。”
武三思道:“你与‘千骑’有何过节,为何与杨帆为难?”
武懿宗叫屈道:“堂兄,这可是你冤枉我了,我与那杨帆有甚么过节?我这么做还不是替你那宝贝儿子出气么?”
武三思一愣,迅速明白过来,沉下脸道:“是崇训找到你了?”
武三思在案上重重地一拍,骂道:“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真是枉费我的苦心教诲!”
武懿宗不以为然地道:“堂兄,谁不曾有过少年时候?心中所爱为人所夺,少年意气如何忍得?我看,崇训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
武三思怒道:“你呀,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崇训不懂事,你这个做叔父的也跟着胡闹。‘千骑’是什么你不晓得?‘千骑’居然发不出饷,这事儿真要闹到皇帝面前,不是成了大笑话?
你当这是千里之外的某一路边军,你想怎么敲打,他也奈何不得你?常在御前行走的人,皇帝倚为最重要心腹的武装,你户部说没有军饷可发,这么愚蠢的理由奈何得了他吗?
杨帆就是纵兵为匪大闹户部了,户部又能如何?名不正言不顺、理不直气不壮,还不是任由人家欺负,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吗?”
武懿宗挠了挠头皮,讪讪然无以为对。
武三思道:“昨ri户部那桩大笑话,已经满城传遍了。上上下下,除了咱们那个姑母,已是无人不晓。我琢磨着,再有一两ri,只要消息传到二张耳中,便连姑母也知道了,到时候倒霉的未必是禁军。”
武三思滔滔不绝,见武懿宗又拿出了“骑猪将军”本sè,闭口讷舌,不言不语,武三思便放缓了语气,道:“懿宗,看眼下形势,姑母传位于子的心意是定了,京师禁军多在咱武氏族人手中,姑母这个时候扩百骑为千骑,目的何在,不是昭然若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