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叫他郁闷的是,京师各卫中,“金吾卫”的职责最重,事情最多,所谓“执金吾”嘛,什么巡jg,烽候、道路、水草之宜。敝幕、故毡,以给病坊。猎师、牧养、大朝会行从……
杨帆兼了这“纠风察非处置使”的差使,就等于在他武懿宗身上加了一道束缚,以后就是他带着人做事,杨帆则专门带着人给他找碴,他还凭什么去找“杨纠察”的麻烦,只能是杨帆找他的麻烦。
武懿宗怒不可遏,愤然站在高台之上,身边皇亲国戚、勋贵权臣一一从身边走过,等武三思走到他身边时,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走吧!”
武懿宗把袖子一甩,愤然道:“一次大阅而已,何以加职若此,教他蹬鼻子上脸,骑在我的头上!”
武三思轻哼一声道:“这还用问么?你三番五次找杨帆的麻烦,姑母必是已经知道了。这么做既是对你的一个敲打,也是对杨帆的一个安慰,否则的话,你叫他一个外姓人,又仅仅是一个从四品的中郎将,如何与你这左金吾大将军、当朝河内王抗衡?”
武懿宗听得更怒:“姑母竟如此袒护一个外人!若论到对姑母的忠心,还有比我们武家自己人更忠心的么?”
“如此提点,还不明白!”武三思恨他愚蠢,本来还想说的话也懒得讲了,袖子一甩,便下台去也。
这事儿还用问么?太仆寺的白一寿是张易之的人,白一寿给杨帆提供的都是一等良马,杨帆曾赴过二张的宴会,今ri他又让二张穿甲披袍,上演了这么一出力克突厥兵的把戏讨皇帝欢心,如此种种,还看不出杨帆和二张关系密切?
姑母或者不会如此偏袒杨帆,可她却会偏袒二张,眼下这桩事,明显是二张在皇帝面前替杨帆美言过,今ri大阅又哄得姑母龙颜大悦,这才顺势加封杨帆,可恨他竟有眼无珠。
武三思拂袖而去,懒得再提醒武懿宗二张在其中所起的作用,骑猪大将军武懿宗也压根没想到这一点上,于是,他犹自不服,并且咬牙切齿地决定,一定要想办法再跟杨纠察一较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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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赐酒宴,行封赏,许千骑营三ri狂欢。
杨帆第一天在军中与士卒同乐,第二天把军营交给了已于一个半月前从长安赶来的独孤讳之管带,自己则回了洛阳城的家。马桥、许良、黎大隐等家室在洛阳的将领也都纷纷回家与家人团聚去了,这两个月他们几乎就没回过家。
杨帆回府,小蛮和阿奴自然欢喜,到了第三ri下午,因为杨帆明ri就要带兵进宫戍值,此时得回军营去了。
不过,一旦千骑轮番入宫当值,作为千骑中郎将的杨帆大部分时间都可以留在城里,何况他还兼着一个“纠风察非处置使”的名头,更是名正言顺,到时回家的机会比现在要多得多,所以小蛮和阿奴也没什么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