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轻云掩映。月下一幢小楼,于朦胧的意境当中如诗如画。
小楼本雕梁画栋,只是许多精致处的美丽都没于夜色之中,此时看不分明,可是那种优雅华贵的气质依旧能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
这是一幢女儿家的绣楼,楼上还亮着灯,婆娑的竹影映在碧纱窗上,无风不动时,仿佛那就是附在窗上的几枚竹叶。
闺阁内满是秀气温婉的气氛,荡漾着女儿家闺阁之内特有的淡淡香气。
屏风上湖石花蝶,颜色浓淡相宜。
上好檀木的台、凳、几、架,处处流转着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靠窗是一张卷耳雕花的书案,案上垒放着各种名人法贴及几方宝砚。笔筒、笔架内或插或挂,尽是紫毫。
墙上挂一副荷亭对奕图,左右挂一副对联,墨迹淋漓,似欲透纸而出。
贴墙放着一具四柱四杆、雕花精美的架子床,帷幔高挂,并未放下,灯光映着榻上一双人儿。
一袭绯色薄纱寝衣依旧裹在婉儿身上,那冰肌玉骨、酥胸粉腿若隐若现的,反令她的艳魅姿色更增三分。而杨帆就埋身在这桃红粉艳雪圆玉润当中,搂紧了那细得惊人的小蛮腰,仿佛在努力压制身下一尾扭转筛动跳跃挣扎着的鲶鱼。
结实的架子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呻吟,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急,突然,那“咯吱”声戛然而止,伴着某人发出的“嗯”的一声袅袅颤音,仿佛定格了一副激情四溢的画面。
画面上,唯有一处是依旧在动着的。那是一双雪白修长、圆润结实的大腿,那双大腿正紧紧缠在杨帆的腰间,还在情不自禁地抽搐着,腿肌突突地乱颤。
渐渐的,那涂了鲜红豆蔻、紧紧蜷成一团的漂亮足趾慢慢舒展开来,仿佛一朵春风下吐蕾绽放的鲜花,然后一双雪白圆润的大腿就像一下子被人抽去了骨头,软绵绵地滑下去,伴以一声娇慵的呻吟。
杨帆喘息着。捧起婉儿的小脸,在她香汗津津的白净额头怜惜地吻了一下,一侧身躺在了她的旁边,似乎生怕压坏了她,瞧这副怜花惜玉的样子。真不晓得方才那个玩了命似的在伊人身上打夯的男人究竟是谁。
婉儿的心犹自咚咚咚地急剧跳着,浑身肌肤滚烫滚烫的泛着玫瑰红色,腮上潮红未褪,杏眼依旧迷离,饱满的酥胸起伏不已,可是随着杨帆侧身躺下,她就像粘在了杨帆身上似。马上也跟着翻了个身,用力挤进他的怀抱,似乎犹嫌他方才压得不够沉似的。
杨帆轻轻抚摸着她柔滑馨香的秀发,还有粉嫩细腻却因为出汗而微微有些涩手的玉背。婉儿惬意地偎在他的怀里,像只刚吞了条鲜鱼的猫儿,许久许久,才幽幽怨怨地叹息一声。道:“人家真想要个孩子……”
杨帆的手一僵,然后轻轻环住她。慢慢抱紧,听着彼此激烈的心跳,却没有说话。婉儿暗悔失言,忙岔开话题,“嗤”地一笑,道:“你这法子用得倒真是巧妙,圣人猜忌心重,你就利用了她的猜忌心,结果不但未受到任何惩罚,反而升了官,白白让人家替你担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