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娄山关不破,咱们播州就依旧稳如泰山!”
“朝廷劳师远征,其势必不持久。只要守住娄山关,我播州就是最终的赢家!”
说这话的,有播州土官土兵,也有给自己壮胆或者向土官表忠心的附近山民。
娄山关中也有许多壮丁,这些壮丁担任的任务却不是当炮灰打仗,当然,如果真的战事吃紧,他们也难免会走上这条路,但至少现在,他们主要是负责煮饭、铸造、加固城防等粗重简单的活儿。
这些壮丁都是从附近抓来的山民,包括因为战事吃紧被困在关内的行商伙计,这其中却混有不少叶小天的人,足有两百多人。
叶小天在前往重庆府的路上时,听到田雌凤对娄山关的自负,就已上了心思,提前安派人手了。而那时候,刘大刀还未挂帅,李化龙还未出兵,娄山关这边又怎会想到从那时起,他们之中就已被埋了钉子。
被抓了壮丁的人,总是牢骚满腹的;被困在关内不得离开的商贾伙计,自然也是没精打彩。这些人中,但凡有几个表现积极一些、听话一些的,自然就会被守军赏识青睐,委以相对轻松一些、重要一些的职务,比如工头儿、厨头儿……
而这种人,无一例外,都是叶小天的人。其中自然也不乏普通的山民或商贾,眼见摆脱不得,有意奉迎讨好一下,换得比较好的处境。可是他们要么被这些“有心钻营的”奸细坑上一把,要么比起人家的威望影响大有不如,又怎么可能竞争上岗。
“刚才我给乔吏目送饭,恰好听他说起,朝廷大军已攻到第十座栅隘了。”厨头儿刀疤翔系着油滋麻花已完全看不出底色的围裙,百度贴吧?闪神文字手握饭勺以加强语气。
工头儿段品繁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贲张块垒的肌肉,使他看起来就像一座肉山:“嗯!这样的话,我们也该采取行动了。”
原本猎户身份的马勇目光一闪,道:“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我一直担心代长老交给我的那管竹筒出问题。目前看来,倒是赶得上!”
听他话音儿,这马勇就是当日悄悄出关,佯称打猎,实则赶去会唔藏于深山之内的代韵溪的那个劲装人。
穿着长袍,袍襟掖在腰间的老喷,公开身份是个行商,到了娄山关好死不死地被留了下来,成了一个扛包砌墙的力工,在这堆看起来正聚拢在一起闲扯解闷儿的人中间,他却是真正的主事人。
老喷在石头上敲着鞋底,倒着沙子,目光向四下警惕地一扫,沉声下了命令:“都动起来,大军一到关下,当夜即刻行动!”
“誓为尊者效死!”所有的人或坐或站,举止五花八门,没有做出任何引人注目的施礼动作,但是他们的语气和眼神儿,都透着一种莫名的狂热。
:诚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