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也不知因为他这话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难看,他迟疑了一会,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说:“没……没有了!”
这边,周洛琛忙着他的工作,那边方旖也挺忙碌的。
邢肆负责的一般都是刑事案件,这次也不例外。他带方旖和陈君瑜去临市,是要见一下委托人的家属,然后到当地的公安局了解一下情况。
陈君瑜负责跟着邢肆处理重要的东西,方旖则负责随时帮他们准备好完善的资料,并做下新得知信息的准确记录。昨晚在事务所忙碌了很久整理出来的文件,此刻都清晰地记在她脑子里,连已经做好会乱准备的邢肆都感觉非常意外。
他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有条不紊地重要信息记录在案的方旖,动动嘴唇,夸奖的话说得十分生涩:“做得不错。”
方旖没料到会被他夸奖,一时有些惊喜,略显羞涩地捋了捋头发道:“谢谢,应该的。”
不可否认方旖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即便她只化了淡妆,可那张漂亮的脸蛋笑起来时却好像一朵美艳的花,开在人整个心上,仿佛鼻息间都可以闻到美妙的花香味。
邢肆眯了一下眼,在心里轻轻哼了一声,想着,长了一双祸水的桃花眼真是讨厌啊,看谁都像脉脉含情地在放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有什么呢。
邢肆收回视线后开始和当事人丁逸昇的家属交谈,询问事情的详情。作为当事人的代理人,他必须从各个与案件有关的人那里了解所有相关信息,这样才能全面地分析整件事,寻找出不合理的蛛丝马迹,为当事人洗脱冤情。
邢肆这次的委托人丁逸昇是以故意杀人罪被抓的,他曾经在一间药品批发公司做业务经理,后来被怀疑与一间制药公司负责人被杀案有关,所以被抓了起来。他当时恰好回到位于港城市旁边市区的老家探亲,不在公司,这样一来,身上又多了一丝“畏罪潜逃”的色彩。
方旖看着丁逸昇的家,这间在农村的三层楼房盖得不错,丁逸昇在公司时待遇应该挺高的。他一个农村出来的人能够奋斗到那个位置,想必也十分艰辛。
他出事后,他的妻子就回老家和公婆一起住了,现在她正在给孩子喂奶,没有出来,接待他们的是丁逸昇的父母。
邢肆不苟言笑地和两位老人说着话,言辞官方又冷淡,老人们都有点怀疑他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二次伤害的了。
方旖眼见着老人们有点招架不住,不得不扯了一下邢肆的衣角,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邢律师,要不先休息一下吧,我看丁家二老有点紧张。”
邢肆愣了一下,方旖温热的呼吸弥漫在他耳边,他觉得耳根发麻,敏感地撤开了身子,也不看她,直接点了点头。
方旖注意到,邢肆耳根有些发红,她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但估摸着和她应该没关系,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柔声去安抚丁逸昇的家人了。
这次邢肆之所以接丁逸昇的案子,是因为他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跟丁逸昇打过交道,觉得这位丁经理人不错绝对不可能杀人,所以很仗义地请了大名鼎鼎的邢肆来做他的代理律师。
方旖温和地和两位老人聊了很久,老人们终于慢慢放下了警惕,对一开始觉得来者不善的三位客气了很多。邢肆意外地发现方旖这方面的才能,觉得带她出来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要不然,今天恐怕不能圆满地结束和丁逸昇父母的对话了。
有了方旖的铺垫,邢肆再和丁家二老交谈时明显轻松许多,很多刚才二老不愿意讲的话都告诉了他,他们对于儿子被冤枉的事很悲痛,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邢肆见惯了这些,只是拿出纸巾递了过去,也没说什么别的。
方旖安慰了一下老人,抬眼看了看邢肆,她觉得以邢肆那性格和职业会这样也可以理解,所以看着他的眼神略带理解。
邢肆看着的方旖表情,喉头本来堵着的解释顺利地咽了下去,他别开头沉默着,不多会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是傅蕾。
邢肆看了看正在和老人们说话的方旖,抿了抿唇,起身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电话那边,傅蕾带着哭腔道:“邢肆,你在哪?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