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孩子起名字的确是件头等大事,自然不是几分钟几个小时就可以搞定的,所以提起这件事的当天晚上,夫妻俩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
过了几天,方旖听说周洛琛跟严肃他们去市郊的庙里了,于是在微信上问严肃他们去那边做什么,难道和尚也是他们的客户?
严肃很快就回了方旖,原来严律师最近事事不顺,打算去庙里拜拜,谁知一向不信鬼神的周洛琛忽然也要跟着去,于是俩人就这么结伴同行了。
据严律师说,周洛琛到了庙里之后就直接去找了方丈,他听着两人的言词便知道他们是在讨论即将出世的孩子的名字,但具体讨论出了什么结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方旖知道这件事之后,深深地感受到了丈夫的用心,于是她决定替他分担一些,到他书房翻出了一些古籍和字典,在里面寻找着可以适合做名字的字词。
俩人忙活了一个多月,方旖的预产期快到的时候,也没商量出个结果。
方母在家帮方旖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准备在医院待产时用,全都塞进了周洛琛的车里。
周洛琛本人则在楼上扶方旖下楼,方旖一边走一边说:“眼看着就要生了,你想出名字了吗?”
周洛琛说:“想了一个。”
方旖好奇道:“叫什么呀?”
周洛琛卖了个关子:“等你生出来再告诉你。”
“……”这是让她有个奔头吗?方旖默默无言地迈下最后一节台阶,对他终于想出来的这个女孩名字充满了期待,恨不得下一秒就到医院去生娃。
住院待产是件挺无聊也挺让人害怕的事,因为怀孕时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生娃帖子,方旖对即将到来的生产抱有着一定的恐惧心理。
不过,比恐惧心理更强烈的,就是即将身为人母的激动与欣慰。
折腾了近十个月,现在宝贝儿终于要出生了,能不激动吗?方旖躺在病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道,孩子啊孩子,你爹和你娘辛苦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你们的到来,你们可一定要加把劲,顺顺利利地出来,可别给你娘拖后腿啊。
方母在洗手间里洗东西,方旖就靠在枕头上,周洛琛坐在一边看着她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其实很担心她生产是不是会顺利。
说实在的,之前产检时医生就说她缺乏锻炼,虽然后来她也尽量去锻炼了,可他还是不放心。
正想得出神,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周洛琛抬眼望去,透明玻璃外是个熟悉的身影,高高瘦瘦,穿着一件纤尘不染的白大褂。
“是谁呀?”方旖放下书问道。
周洛琛站起来系上西装外套的纽扣说:“一个朋友,之前跟你提过。”
方旖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说的那个心理学专家?哦不对,是精神科医师。”方旖纠正着话里的错误。
周洛琛点点头说:“我去开门,你躺着就好。”
方旖微微颔首,眼睛盯着门口处,很好奇这位连周洛琛都赞不绝口的医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很快,这位医生身上的神秘面纱就解开了,他和周洛琛并肩走进病房,两人个头差不多高,都戴着一副眼镜,交谈之间看着十分熟稔,应该关系不错的。
“这是我太太,方旖。”周洛琛走到病床前介绍道,“这是施夏茗施医生,刚从国外进修回来,在这间医院工作。”
方旖想坐起来和施医生握手,但施医生阻止了她,面色淡淡地说:“周太太不必多礼,躺着就好。我听同事说洛琛的妻子在这里待产,所以过来看看,打搅了。”
方旖笑着说:“不打搅不打搅。”
周洛琛指着椅子道:“请坐。”
施夏茗摇了摇头,充满了浓浓书卷气的脸上挂着礼貌浅淡的笑容,金丝边眼镜不但没有拉低他的颜值,反而将他衬得愈发英俊,风度翩翩。
只是,方旖不太敢和对方对视,因为她觉得这些学过心理学的都很邪门,尤其是精神科医师。她担心自己和他交集过多,会被人家看出什么不对劲儿来。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会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