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萧水想挣扎,却不能动弹。
隔空点穴,他竟会这门武功。
——他身上究竟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月黑风高夜。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萧水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尽是光芒,渴望却又挣扎,致命吸引。
沈伏息双唇贴着她的耳廓,静静地看着她,她整个人背对着躺在他怀中,衣衫被汗水湿透,半遮半掩,妩媚至极。
……“呃”萧水忍不住嘤咛一声。
沈伏息的手掌贴到了她某个部位,热的滚烫,悸的难忍。
……汹涌暗潮全都涌在那一处,她的人已不受她控制。
沈伏息终于还是忍不住扑在了她身上。
可也仅仅是扑罢了。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克制的起身,迷迷糊糊推开了萧水,咬牙喘息着仰身躺在床上。
萧水忽然觉得手脚冰冷,她已猜到沈伏息要说什么。
沈伏息果然接着说道:“小姐,对不起,我一时冲动,忘记你有孕在身,不可……”
——这又算什么?
这不算什么。
半世苍凉,她始终没能看透沈伏息。
萧水忽然侧身背对着他埋下头去,伏在床上哭泣。
她觉得很委屈。
沈伏息得不到回应忍不住偏头去看,这才发现萧水已经转过了身去,只留下一个毫无生气的背影面对他。
沈伏息犹豫了一下,费力地半坐起身望向她的脸。
萧水并没闭眼,可她眼中却有一种最深刻的悲哀。
沈伏息看着她,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收回视线,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可不到一会儿他又睁开了眼,眉毛耸动,偷睨了下萧水的方向,长叹一口气,然后重新闭上了眼。
就这样,二人一直无言到深夜。
萧水已睡熟过去,沈伏息却还未入眠。
他坐在床边直直盯着她的侧脸,似乎是在发呆,实则耳听八方。
现在,萧水平躺在床上,被子外的手双拳紧握。
沈伏息斜靠着床梁,眉头越皱越深,如同萧水的神色一般越发紧张。
萧水满头大汗,不停做着噩梦。
沈伏息当然不知道她在做恶梦,他只当她身体不舒服,担忧的指甲都刺进了肉里。
他已坐了一夜。
桌上的油灯仍在燃烧,昏暗的光芒照亮房间,在门窗上留下两个暧昧的剪影。
忽然,萧水大叫着醒来,沈伏息惊愕地抱住她,连忙道:“小姐,是我!”
萧水挣扎了几下,缓缓回神,转头呆呆望着他。
沈伏息抹掉她额上的汗水,方才担惊受怕的样子已全被他收起,取而代之的是永远坦然永远冷静永远安之若素的脸。
萧水有些失望,泪从她脸上划落,她又梦到了与他分开那天。
她眼睁睁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远,却什么也做不了。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痛不欲生,她再无法坚持下去,扑进他怀中嘤嘤哭泣。
她绝不是个爱哭的女人,沈伏息知道,也了解,并且很少见她哭,又或者其实他是见她哭的次数最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