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收广袖,凤目冷色与蔺池双相视,笑如春山,直言不讳,“王爷此言差矣,等今日成亲之后,你我结为夫夫,王爷成了令怀的夫君,自然就不是别的男人了。”
蔺池双丢下一句油嘴滑舌,便扯着红绸向府内走去,钟令怀一时不查,脚步本就不稳,直直摔进了蔺池双的怀中。
站在远处的百姓议论纷纷,“不是说钟公子前两日还寻死觅活,不要嫁吗,这今日是怎么了,还主动投怀送抱了。”
“定然是想着远疆生活艰苦,还是跟着王爷好,虽然傻是傻了点,但是好歹是皇亲国戚啊。”
“也不对啊,我表哥看见这钟公子是被人扶着上轿的,指不定是被人下了药呢。”
不得不说,这位小哥真相了。
蔺池双低头看着扑在自己怀中的钟令怀,容比风仪,温情难住,华面泠冷冠如玉。今日这一番话语,倒是与他调查的,大相径庭,根本好似不是同一人。
“笨手笨脚。”蔺池双在钟令怀耳旁轻言了一句,就将人一把推到了喜娘手中,径自去了正堂之中。
蔺池双余光瞥见钟令怀耳尖泛红,想不到丞相之子,还如此纯情。只不过这人是好是歹,还需花费时间弄清楚才是。
进了渊王府,再想弄死,可就难了。蔺池双原还微有上翘的唇角,也落了下来,长睫一落,眸中又见痴傻。
钟令怀来了堂前,正座之上,华发微斑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身明黄色的袍子,坐在身旁的美妇也一袭鹅黄色的宫装。
钦天监的首席,见皇上罢了罢手,便开始宣布誓词,钟令怀对于誓词的内容,一知半解,半猜半懂,毕竟文绉绉的,他又不是真古人,怎么可能都听得懂。
“一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