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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镖夹杂着内力,一阵掌风过来,蔺池双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那般,半个身子跌下了悬崖。来不及多想,伸手一拉,钟令怀将自己也搭了进去。

腰间的箭矢,纷纷坠下。钟令怀反手抱住了蔺池双,拔除钉入肩胛骨中的飞镖,蔺池双唇边带笑,喉中腥甜,腥热的血雾落在了钟令怀那张颠倒容颜的脸上,“有你如此,此生何求,何求啊。”

山风烈烈,化作利刃刮开了蔺池双后背的伤口,将钟令怀的脑袋塞入了怀中,不让他被狂风凌迟。“无双,若是能活下来,就离开渊王府,找个你短赋中写的姑娘,好好生活。”

悬崖陡峭,一路上撞断了不少树枝,到了如今,还未曾见底,他一直不敢运用内力,怕毒入心髓,药石罔效。

一盏茶的光阴过去了,箭矢落地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蔺池双耳中。

换做从前,蔺池双恐不会相信自己为了一个男妻,强行逆转静脉,以全身的内力,与地面对冲,只为怀中人的安全。

尘土飞扬,惊飞了林中啄食的鸟雀,及至扬散开来的尘土落地。

山中不远处,穿着短打的采药小童听见一声巨响,顾不得手中的人参,便跑去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他与爷爷在此隐姓埋名数十年,难不成还有仇家找上门来。

小童找了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却见周围并没有人迹,壮着胆子走的更近些。

平坦如镜的地面,骤然凹陷了一个大坑,地面以龟裂状四散。坑中躺了两个衣衫破裂之人,两人皆已昏迷,只不过躺在最下方的人,却是将上方之人的手牢牢禁锢在了上面,不肯让他受一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