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就是你不对了,观云怕我吓跑他的贵女还来不及,怎会来敲打我。”蔺池双半支着脸,叩了叩面前的位置,“三哥坐,三哥身子可好点了?”
“东宫的毒,倒是不错,若是你那次没有碰上韩碧城,恐怕我命不久矣。”没了宫中的束缚,蔺如洲脱下皇子的枷锁,阴鸷少了几分,装给外人看的东西,现下没有外人,自然不必再装。
蔺如洲目光自不再泛着紫意的指尖上收回,见蔺池双一副失神的模样,“大局已定之时,御史大夫之女远嫁东越结亲。机会在你面前,你懂如何去做。”
楼观云雪上加霜道,“你这副痴傻模样,谁会欢喜,也就钟令怀能为你这副皮相,同你坠崖,收起你那点心思,连自保都成问题,还想再拉一人为你陪葬。”
“你们这是嫉妒本王生得好看,”蔺池双猛地将一封急报扔在桌上,“生得好看也无用,令怀还是与人跑了。”
想起正事,蔺池双挺直背梁,桃花目中满是郑重。
蔺如洲取出里面印着合欢花色的信纸,幕墙有韬阁的大量钱财注入,起死回生有术,如今运作已然上了正轨,这合欢花色的信纸便是幕墙的手笔。
楼观云侧身看着纸上内容,西瀚不断侵扰上淮边境,如今朝堂还未起波澜,这消息并未传到此处。
“如今边境守将为谁?”消息一旦入朝,为平民忧,带兵前去平边的只能是蔺如洲。
可能让蔺如洲自由调动的兵马并不多,若是此时蔺如洲受伤消息传了出去。
蔺如洲外祖手握重兵,心念外孙调动兵力救援,那便是私越边防,株连九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