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登科?”赵勾玉重复了一遍,“弥补?”
没有女人能够抵挡上官无尘这样的笑容,这样的注视,除非那个人是瞎子,赵勾玉当然不是瞎子,所以赵勾玉抵抗不了。
上官无尘贴近赵勾玉的脸颊,在她耳边柔声道,“不然你以为我和孩子白白要替你承担责任么?”
赵勾玉没说话,下一刻她将上官无尘压在床上,接着,床帐落下,一室旖旎。
这一招赵勾玉做过很多次,而且都是和同一个人,连变化都不需要,她完全有把握这张床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抗的了她这一招。
小登科,上官无尘的意思是……他自此,就是她的夫君了。
至于他口中所说的弥补……他这是在说,他应了她。
她早该知道的,上官无尘,从不是一个坏人,比起赵勾玉,比起韩江月甚至比起公孙梓珺,他都要善良得多的多。
天下间没有人可以与之相比,他就该是天下最幸福的男子,他就该是!
(2)
次日,天阴,有风,一大早便有人敲响了太师府的大门,那是个送信的小侍。小侍一路小跑到了韩江月的园子。
送信小侍走了不多久,韩江月便戴了白纱斗笠,独自一人驶着轮椅从后门出府了。
屋里,小侍送来的信还摊开在他桌子上,信上这样写着:醉仙楼诚邀一叙,重要重要。
究竟是谁的邀约,会让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夫,连身边最亲近的侍从都不带,独自一人前去?
醉仙楼,二层角落雅间。
圆桌边面对面坐着两个人,他们的名字依次是韩江月和公孙靖。
“负心人都该死!”韩江月斗笠下的星眸冷冷的瞪着公孙靖,虽穿着宽袍大衫,但高隆的腹部依旧难以掩盖。
公孙靖玩味的瞄了一眼他的肚子,忽然笑了起来,“哦?是么?那江月你的意思是?”
韩江月淡淡垂头不去看她,“字面意思。”
“负心人都该死?”公孙靖笑得更开心了,“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韩江月猛抬起头,“你放肆!”
“你还以为你是睿王府的公子少爷?”公孙靖不紧不慢的饮了一小口香茶,无视韩江月的警告,接着说道,“怎么?江月你不爱我了?当初是谁承诺和我一生一世的?你都忘了?”
韩江月没说话,他咬着下唇,眉头紧蹙,轮椅扶手上的双手握成了拳。
公孙靖瞧了一眼他的拳头,冷笑,“怎么,你以为你还可以站起来再打我一遍?江月,你不要假惺惺了,当初为了得到我,你还不是差点把锦儿给杀了?啧啧,为情谋杀自己的亲哥哥,这等罪名,倒也难怪睿王爷会将你打成残废!”
韩江月身子一僵,冷声反驳,“我那是被你所骗,误会了哥哥!”
“是吗?可是就算我骗了你,你还不是相信我说的话?不会有例外!就像那天在宫里,你还是为了我去骗上官无尘一样——”
公孙靖面有得色。
“你不要自作多情,我韩江月虽非善类,却并不是个卑鄙小人,你那等丑事我自清楚便再也无意与你,你休要妄图污蔑与我!”
韩江月有点激动,相对来说公孙靖就淡定得多。
雅间很大,桌上却没有饭菜,除了一壶茶和一壶酒。这样的准备对于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来说肯定是不够的,但今天的雅间却让人感觉一点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