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罢了沐远的官,将他赶出皇城,足以解他心头之恨了。

“月榕,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事,你一定要保密。”安远侯下定了决心,语气甚严谨。

林月榕感觉到气氛的变化,犹豫着道。

“父亲,如果是机密之事,您自己知道就行,没必要告诉女儿的。”

“你是林家的人,是我的女儿,泽儿的亲妹妹。说与你听也无妨。

“这个秘密,为父已经守了十几年了。

“之所以想告诉你,是怕万一有一天,我发生点什么不测……”

林月榕脸色一惊,差点要上前捂住安远侯的嘴巴。

她蹙着眉头,甚是苦恼,“父亲,你怎能这样说呢。你会长命百岁的!”

安远侯经常出征在外,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将生死看淡。

而今到了晚年,更加不忌讳“死亡”。

“人终有一死,我没什么好怕的。月榕,你坐下,好好听我说。”

“好的,父亲。”

与此同时。

书房外。

林雪晴正站在走廊上等待着。

与母亲相认后,她得到那温暖的关爱,一时间,便不想再放手。

她刚回侯府,对待任何人都带着股怯懦胆小,说话也透着股小心翼翼的意味。

“母亲还没有出来吗?”她攥着帕子,询问经过的婢女。

婢女对着她福身行礼,回答说:“回表小姐的话,还没呢。”

林雪晴一脸纠结地看向紧闭的书房门,犹豫不决。

婢女见她不发话,一时又不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