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抬了下头，看了他一眼，把书一收，放在书桌上，同时自己坐于书桌后。直直地看着项副省道：“定，都到现在的位子了还不知道什么是‘定’！”

项副省有点惭愧地低下了头。

“你是想问许凡的事吧，他几年内不动，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老微微扯了下嘴角。

“可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他这是什么意思？”项副省轻声问道。

“别尽把事情往歪处想，既然他说是为了工作，那就是为了工作，不然你认为还有什么原因！”老人盯着项副省的双目道，“这次听说他不只是拒绝了发改委的调整，还拒绝了去赞天省。好好想想，他比你年青，但却比你稳得多！”

“哪像你，没位子还要抢位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用厉喝的语气说的！

项副省再次低下了头！

“别再一个劲儿地盯着许凡了，这次的事情到此为止，你给我安下心来好好地工作！好好想想你究竟差在哪里！”老人的语气越发严厉地道。

项副省微微抬头轻声回了一句：“记下了！”

老人挥了下手，送客了！

项副省微垂着头步缓慢地向外面走去！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这些日子的事情对儿子的打击太大了，不过不下狠药，还真是越发有扶不起来的感觉了！

项副省步子这步子刚到门口，突然驻足了，回过头来，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道：“爸！”

老人脸上的不忍立刻换成了不悦！

“爸，我决定了，只要许凡不动位子，我就不动，我想看看他到底能弄出些什么东西，过上几年这出现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项副省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一丝颓丧之色，眼神之中透着淡淡的坚定。

“决定了，就去做吧！”老人同样淡淡地道。

项副省轻点一下头，然后步履轻松地出了书房。

老人望着儿子消失在视野内，此时的脸上才露出欣慰之情，儿子终于有了长进！

如果许凡三年五载不动位子，儿子也跟着不动的话，以他的年纪来说，到达那个位子的希望就越发渺茫了，他可不像许凡那么年青随便怎么耗都等得起！

不过正是这样才更能锻炼心性，相比起那个位子，老人更看重儿子是不是能在这条路上走得久远弥长！

步出老人四合院的项副省，抬头微眯着眼望了天空，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坚定地握握拳！

华元2015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