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就剩他们姐弟二人之后,他细打量了眼前人许久,方才开口:“你到底怎么回事?”
青衣仍是那副眼皮都不愿掀的懒样儿,打着哈欠道:“有话直说,本宫懒得猜。”
楚子钰眼角抽了抽。
“宫里都传你是得了癔症,脑子时常不清醒,所以性情大变。”楚子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也有人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先前的脓包模样都只是你的伪装罢了。”
“那你觉得是哪种?”青衣似笑非笑的睨向他。
“本太子瞧着都不像。”楚子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一瞬褪去了先前打闹时的少年稚气,变得深沉无比。“当年你被贬去永夜城时对我说的那句话,你可还记得?”
青衣美目中幽光迷迭,楚子钰牢牢盯着她,不愿放过她神情一丝一毫的变化,放在膝上的手已然握紧。
许久过去,青衣仍没有回答他,撑额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子钰的心渐渐冰凉下去,还有第三种传言他没说:眼前之人并非真正的楚青衣!
虽然萧绝之前曾说,已找人验明正身过,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楚子钰还是发现了她身上太多的不同。
诚然她没被贬谪,尚得父皇宠爱那些年也是这般飞扬跋扈的,可到底与现在还是有太多差别。假设她回宫这一年当真是故意伪装成脓包样儿,那现在撕开伪装,再怎么与过去判若两人,总不至于连所有的喜好全都和先前截然相反吧?
“你是不记得,还是压根就不知道?”楚子钰的声音一刹冰寒彻骨。
又是几息,仍没动静。
楚子钰脸色已冷若寒冰,忽然,他看到青衣的脑袋朝下小频率的点了两下。
慢着,她看上去怎么像是在……
楚子钰脑袋一点点下放到与桌平齐,想要看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