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韩问道入宫后陛下就好转了,但之后陛下私下见了太子他们,紧随便改了诏令,而韩问道再未出现。”杜如诲声音一顿,“想来人已是没了。”
“所以呢?”楚子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一个牛鼻子老道没了,与他何干?
“陛下若去了,炎朝便是太子的囊中之物。”杜如诲眸光锐利的看着他,“机会已不多,翎王
若还不清醒,如何让众臣心安!”
楚子钰沉默了一会儿,笑了:“哪有什么众臣,不都是听从丞相你的号令。”
“终有一天,他们也会完全听从翎王你的号令,前提是,你要让他们看到希望!”杜如诲沉声道:“那位置,难道你就从未想过?!”
“我想没想过,重要吗?”
从何时起,也有人会管他想什么了?
由始至终,不都是他那母后想要什么,他这舅舅想要什么嚰。
楚子钰脸上挂着淡淡的嘲讽,并未去掩饰。
杜如诲深深看着他,沉默半晌道:“翎王还在记恨小时候的事?”
楚子翎没有吭声,偏头懒洋洋问道:“小时候发生过什么吗?”
杜如诲愈发沉默。
楚子翎会变成眼下这模样,他太清楚原由。
到底也是他的侄儿,若说半点感情没有,却也是不可能的。
“陛下记恨我杜家,你母亲在宫内过的辛苦。你自幼便替杜家承了恨,你母亲纵想保你也无能为力。”
“嗯嗯。”楚子翎点着头,笑道:“是啊,无能为力。所以丞相当时即便加官进爵,也对此视若无睹。”
杜如诲抿唇不语。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