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瞄了淼淼一眼,司臣压下心里的担忧,一边出牌一边道:“你蜕哪门子皮,恶婆娘说了你那就是皮肤病,这些天你老实点吧,别到处乱窜整的皮屑满天飞,弄脏了青衣殿。
她可说了,你要敢到处乱跑,她就把你哥叫到阴司来收拾你!”
淼淼猛打了个寒颤,小脸变色:“她真这么说?!”他小嘴一瘪,嘟哝着:“哼,青衣果然不爱我了,以
前还老叫我小甜甜的,现在有了北阴那糟老头子,就想着叫我哥来收拾我了。”
小甜甜你个鬼哦!司臣翻了个白眼,那恶婆娘瞅着哪个细皮嫩肉的不是开口闭口小甜甜?心情不爽了,不照样给你丢油锅里炸个两面金黄?
“不过你咋就那么怕你家那黑水,他除了变态了点,人也不差啊……”
淼淼撇了撇嘴,“谁说我怕了,我就是……”他说着顿了顿,眼神呆滞了那么一瞬,很快又醒过神来,嘟哝道:
“我也说不出来,不过这几年我老是零零碎碎做一些梦,梦里我大哥他把自个儿的龙鳞一片片的撕了下来。”淼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画面太吓人了,疯起来自己的皮都剥,我哪敢回去啊,他心气不爽把我剥皮扎风筝了咋办?”
司臣讳莫如深的看了他一眼,终是没说什么,余光不期然瞥到暗处的一抹身影,司臣微微一愣。
却见对方冲他摇了摇头,依旧孤立在黑暗之中,目光是前所未见的温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对面。
司臣转过头,见淼淼并未察觉,小麻雀似的自个儿叽叽喳喳个不停,研究着自个儿手上的牌九。
司臣幽幽叹了口气。
傻六水,你此刻所有的天真无邪,所见的太平盛世,都是因为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啊。
曾经的曾经,他也有这样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