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腾飞走上前去,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侍卫见是罗腾飞赶忙行礼,答道:“我也不知,今日一早,这位姑娘便抬着死尸要求面见相公。属下曾劝她离去,但她不从。属下,属下也没有任何法子,办事不利,望相公恕罪。”
罗腾飞点头赞许,道:“你干的很好!”依照军法,凡神武前军者,不得欺压百姓,若有违令,严惩重罚,逐出军中。
侍卫没有任何法子的做法,正是遵守了这一点。
“你就是罗上将军?”
便在此时,那位跪在地上的麻衣女子期望的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新秀的脸蛋,只是脸蛋上的那对眼睛已经红肿的有如白兔眼。
麻衣女子跪地磕头哀求道:“请上将军为我做主!”
罗腾飞正欲搀扶,却见麻衣女子身子一颤,立刻醒悟,男女授受不亲,在这个时代不能跟女子有过度的接触,这样有损她们名节,只能道:“要我做主,先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起来,我们去府衙说话。”
麻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的不信任,道:“请恕民妇不能从命,事情只能在此处谈。”
罗腾飞心底奇怪,但见她楚楚可怜,也只能听之任之。
麻衣女子道:“久闻上将军贤明圣德,为民着想。民妇要告历阳县通判韦强,以权谋私,无辜关我幺弟。再告淮西王家长子王彪,当众行凶,杀我兄长。”
罗腾飞听了更是奇怪道:“这狱讼听断之事,当由县令、通判来管,找我又有何用?”
麻衣女子泣声道:“官官相护,世无青天,除上将军外,民妇以不知该向何人申诉。”
罗腾飞心中一动:“官官相护,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冤狱?还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面容严肃,沉声道:“我不知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若有有我办得上忙的,还请直言。”
麻衣女子望着眼前罗腾飞,出神半晌,幽幽得道:“家兄历阳新塘人氏,原先在王府中担任佃农,因上将军贤德,将无主田地,归还百姓。家兄因而分得一块沃土,打算耕种水稻,但却被王家人阻止,并且扬言田地是他们的,外人不得动用。家兄依法理论,坚持耕种。在月余前,家兄于历阳赶集,遇上淮西王家长子王彪。那王彪不分青红皂白,将兄长殴打致死。我弟前往府邸状告王彪,谁知竟一去不返,被那通判冠上不尊朝廷,辱骂官家的罪名给关押了起来。”
罗腾飞见她脸上肌肉扭曲,神情极是苦痛,心中油然而起怜悯之意,怒火也随之上升,问道:“你说的可否属实?”
麻衣女子牙切齿的道:“民妇所言句句是实,不敢有半点欺瞒。”
罗腾飞道:“这是一月前之事,那你又为何拖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