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杖毙金国使者

罗腾飞喜道:“好!时间紧迫,今晚我为先生践行,明ri一早立刻动身。”

议和一事,不仅仅只是罗腾飞的不满,此事在临安也引起了一阵罕见的风暴。

虽说投降派一党已经占据朝堂要职,诸多大臣敢怒不敢言,但也有个别义士敢于犯上直谏。

礼部侍郎曾开,兵部侍郎兼权吏部尚书张焘,吏部侍郎魏矼的奏章、三省检正诸房文字林季仲,礼部侍郎兼侍讲尹焞等人无不上表朝廷,力主抗议,人人亢奋。

尤其是韩世忠、岳飞两位镇边大将的奏章更是将此情况推向了高峰。

韩世忠为人比较圆滑,只是立表金人吞南之意,如司马昭之心,世人皆知,绝不可信,应当奋战到底。

而岳飞刚烈耿直,直言不讳在奏章上说道:“娄敬献言于汉帝,魏绛策于晋公,皆盟墨未干,歃血犹湿,俄驱南牧之马,旋兴北伐之师。盖夷虏不情,而犬羊无信,莫守金石之约,难充溪壑之求。图暂安而解倒垂,犹之可也;顾长虑而尊中国,岂其然乎!”

语句以抵抗异族的豪杰娄敬、魏绛为例,直骂金国为犬羊,表示金人之言不可信,和平之决不可保,不要在“和谈”的幌子之下对金实行投降。

在奏章的最后一段更是写出也岳飞的凌云之志,言道:“臣愿定谋于全胜,期收地于两河。唾手燕云,终yu复仇而报国;誓心天地。当令稽颡以称藩!”

这番话就等于说,对于所谓的“讲和”,岳飞是根本上不予承认的;他不但坚决反对这种向金朝称臣纳贡的行径,而且还要坚定不移地去收复失地,收复燕云,最终还要把打败金国,让金国做宋王朝的一个属国藩臣!

韩世忠、岳飞的奏章给赵构敲响了一个jg钟,让赵构、王次翁等这些民族败类慌乱了起来。

面对赵鼎、刘大中的时候,赵构很牛气,你赵鼎宰相如何?刘大中副相又如何?一句话,乖乖离职滚蛋。但面对韩世忠、岳飞呢?

韩世忠、岳飞不仅仅只是一人,在他们的背后有战功赫赫的三万韩家军,有威震天下的五万岳家军。

赵构、王次翁登时憋气了起来,没有敢过多的放肆,只是好言安抚,但议和之心,却丝毫未改。

绍兴八年,十一月十六ri,罗腾飞见到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人,他是金国的银牌郎君,是一个叫做乌竹宏的,从他的口中听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笑话。

银牌郎君乌竹宏见到罗腾飞也不行礼参拜傲慢的站在大殿上,以极度嚣张的语气,蔑视的看了罗腾飞一眼道:“你就是罗腾飞?”

罗腾飞大感有趣,还是第一次遇上胆敢怎么给自己说话的女真人,笑着点头道:“不错,我正是罗腾飞!你又是哪位?”

乌竹宏傲然道:“我乃诏谕江南使麾下银牌郎君乌竹宏,奉我家大人之命让你去边境跪迎我家大人入境。”

“放肆!”罗腾飞还未说话,虞允文、薛弼同时高喝了起来。

在宋朝文士眼中“跪”是很庄严的一个字,固有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一说。他们虽然不知诏谕江南使是什么东西,但让罗腾飞去边境跪迎,这是奇耻大辱。

乌竹宏高声反喝道:“你们才是放肆,这是你们那个皇帝的意思,你们胆敢如何?”

罗腾飞听到让他去边境跪迎,心中徒然升起一窝子火,但见乌竹宏有恃无恐,心中奇怪,一时也未作,听是赵构之意,更是不明所以。

虞允文、薛弼脸sè同时一变,再度异口同声道:“这不可能!”

乌竹宏这才向众人说明缘由。

原来他们正金国的第二批使者,他们的领分别是张通古、萧哲。这两人一个被封为诏谕江南使,一位封为明威将军,是前来商议合约的。

金国皇帝要求使者进入宋境之后,负责迎接的结伴官在迎接时跪膝阶墀;州县官则必须望“诏书”迎拜;及到达临安府时,还必须赵构脱下皇袍,改穿大臣服装,代表宋朝千万人拜在张通古、萧哲的脚下受这道“诏命”;赵构对待诏谕使人,则又必须像接待宾客那样,亦即相互以对等地位相待。

这些都是金国皇帝的要求,并且表示不准有所改变。

面对金国如此恶意刁难,赵构说的好听,大义凛然的向朝臣宣告说:“若使百姓免于兵革之苦,能够安居乐业的生活,朕又何必介意这一人屈辱。”

于是,张通古、萧哲抵达边境时,根据约定派使者要罗腾飞前往边境,跪在女真使者的车仗前,请使者入境。

缘由表明,虞允文、薛弼登时面如白纸,气得周身颤抖。

虞允文悲呼道:“如此屈辱官家竟然能够答应,我大宋还有何希望?”

屈辱,确确实实是屈辱。

赵构、王次翁一口一个议和,双方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