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胜先是一怔,随即要有苦笑道:“相公误会了,东方口中的这位挚友可不是仁寿郡主。”
罗腾飞不信道:“蒙谁呢!这七十年的杜康除了皇宫,别处应该没有吧!”
东方胜道:“那人相公认识,是枢密使王庶。”
“王先生?”罗腾飞露出惊疑之sè,道:“你们竟然认识?”
东方胜点头道:“认识好久了,我们是志同道合的挚友。他是第一个看穿我用意的人,我们彼此有着共同的目标。”
“乱后而治?”罗腾飞询问道。
东方胜点了点头道:“正是乱后而治!”
罗腾飞始终无法理解这四个字的意思,但也无兴趣深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那王次翁实在可恶,若非先生制止,今ri我非要他坐不稳相位。”
东方胜道:“可相公想过没有,官家没有王次翁,难道不会再来第二个王次翁吗?议和的源头在于官家,是官家想这么做,只要官家不终止这个想法,走了一个王次翁依旧会来第二个,第三个,永无止境。所以,东方认为将王次翁赶走没有实际的意义,反而有可能塑造一个更强的劲敌。”
罗腾飞一脸好奇,问道:“这是何意?”
“王次翁是一个小人,一个只知道自己利益,而不懂把握全局的小人。得罪了他,或许会不死不休,但小人就是小人,不死不休,又有如何?有何可惧?”东方胜言语中充满了对王次翁的不屑,但随即神sè又变得严肃了起来,沉声道:“王次翁若是被赶走,官家势必会另找他人,万一让官家又找到一个秦桧呢?秦桧此人是个奇才,是千古难遇的奇才。他能够将自己的利益,牵扯在对方的利益上。说句白话就是他将别人买了,人家还觉得他好,还在帮他数着卖身钱。若非相公下手的早,让他成了气候,相公必定斗不过他。”
罗腾飞并不否认,秦桧确实有这本事,历史上他把持数十年的朝政,所犯罪行,罄竹难书,可却得到了善终,被加封为申王,谥忠献,比起岳飞的武穆还要高几个档次。
虽然历史分的清楚黑白是非,但秦桧在生前死后,善始善终,不得不说是他的本事。
想到这里,罗腾飞心中一动,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王次翁虽然高居相位,但他干略远远比不上已死的秦桧,翻不了天。先生是怕,王次翁走后,赵构找出一个类似秦桧,比王次翁难对付百倍的人出来,危害大宋。与其如此,还不如让王次翁继续干下去。这样将来对对付他的时候,也容易一些。”
东方胜笑道:“正是如此,王次翁继续任相,从长远考虑,对于相公来说只有利大于弊。所以,今ri此事一搅合,官家必然对相公另眼相看,明白了相公的‘忠心’,对于相公的未来很有帮助。”
罗腾飞叹服道:“东方先生神机妙算,也只有张良、诸葛亮能够比拟了。既然先生屡次助我,凡事为我考虑,为何不考虑加入罗家军助我一臂之力?”说着,罗腾飞又强调一句:“不许说时机未到!”
东方胜眼睛眨了眨,笑道:“不说时机未到,那便说时候未到吧!”
罗腾飞不满道:“先生不是不愿助我,为什么总是说什么未到,时候未到?究竟什么时候才算是时机到了?”
“等相公掌舵的时候!”东方胜若有所指的说道。
“掌舵?”罗腾飞看着不远处的船舵,一脸的疑惑。
“不错!”东方胜肃然道:“相公目前还没有掌舵的觉悟,等相公有了掌舵的觉悟以后,便是东方为相公效以死力之时。”
罗腾飞想不透这背后的含义,索xg起身抓起了船舵,道:“我现在就掌握着这条船的舵,你看可以了吧!”
东方胜啼笑皆非摇头道:“此舵非彼舵也,这仅仅只是这一条船的舵,而相公真正要掌握的是……”东方胜万分严肃了说了四个字“天下之舵。”
罗腾飞露出了骇然之sè,这掌天下之舵,他压根没有想过。
这时,不远处驶来一艘巨型军舰,身后还有十余艘小舰跟随,声势颇为浩大。
东方胜看着即将到来的巨型军舰,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罗腾飞一看就知是张俊的船队,也不以为意,正待回舱坐下。忽听巨型军舰上传来一声叫喊:“是谁人的船?金国使节要游西湖,离去。”
罗腾飞停下了脚步,真他娘的冤家路窄。他让东方胜在舱内等候片刻,双手交叉胸墙在船头上傲然道:“老子就是不走,你待如何?金使?金使又怎么呢?金使就不是屎了,我还狗屎呢!”
“何人如此猖狂!”巨型战舰上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声,岂有此理,哪个刁民,等等话语络绎不绝。
罗腾飞听出叫的最响的那个正是张俊,心底不由奇怪,他跟张俊交往不深,但也互有接触,对方没有理由听不出自己的声音。随即,恍然大悟,今早因见张涛受到酷刑,自己当时怒如狂,叫哑了嗓子。现在虽然是好多了,但音线已经有了小小的改变。熟悉的人应该听得出来,但张俊跟他并无深交,如何分辨的出?
罗腾飞又度叫喝了一声:“老子——罗腾飞!”
罗腾飞这一自保家门,登时使得船上传来一阵惊恐之声,随即是一阵“噼噼啪啪”的奇怪声响,竟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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