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腾飞暗赞王博做的好,心想:“生意人果然jg通为人处事之道。”他已得到消息。赵构根本不甘心将数额如此庞大的黄金白银赠送出去,但为了“和议”他别无选择,为了ri后能够追回。他在所有金银上都动过手脚,留下了记号。只要这些金银在市面上流传,他将利用一切渠道寻根究底,究会查出源头,缉拿元凶。
王博将金银运至海外交易,让他们在海外流传,恐怕正是顾及这一点。
他这位专门为自己赚钱的回易官还真没有找错人。
李俊突道:“罗兄,其实呢,今ri我叫你来,是有一事相求!”
罗腾飞心中一动,笑道:“但说无妨,只要我罗腾飞能够做得,一定不会拒绝。”
李俊笑道:“这就好了,其实也没有市面大事。就是关于我那徒弟的,人老了,什么也力不从心了。本来这次行动想好好表现一番,那哪料下水不可半刻钟,大腿居然抽筋,险些溺死水中。说来惭愧,我李俊在水中纵横一生,自诩水xg天下无对。却险些淹死。不想服老也是不成了,所以呢,我想让瑛儿继任我的位子,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李俊话说一半,罗腾飞就以猜中李俊的意图,也想好了对策道:“这事我是做不得主,得问问燕青和她本人的意思。”
李俊狠声道:“那燕小乙活的像只泥鳅,我到哪儿找他去?那瑛儿也是,也不知罗家军有什么好的,竟然不舍得走了。”
原来,李俊早就跟杨瑛说过此事。但杨瑛并未答应。
至于燕青,燕青压根不想让她的宝贝女儿当什么女大王,跟一伙强盗生活在一起,处处避着李俊,以燕青的机jg和轻功,李俊想要逮到他,比登天还要难一些。
罗腾飞笑道:“那就不好办了,杨瑛对我罗家军来说是有功之臣。她愿意留下,我又岂能将他赶走?”
李俊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我也有我的苦衷。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对于什么权势早已看开,只是我不能放下琉虬的那一干兄弟们不闻不问。”
罗腾飞奇道:“为何不改立他人,而非要杨瑛不可?”
李俊沉声道:“这就是原因所在,我的那一干兄弟并非是常人,个个都是凶狠嗜杀的暴徒。他们很少服人,整个水寨除我之外也只有瑛儿能够让他们臣服。若瑛儿不继任领一位,在我百年后,他们必然会为了我的位子而互相残杀。这兄弟残杀,是我万万不愿见到的。”
罗腾飞这才明白为何李俊执意要求杨瑛去继任他的位子,李俊xg情暴戾,但对待兄弟朋友却是推心置腹,肝胆相照,他不愿意看到一起出入生死的兄弟互相残杀,完全在情理之中。
罗腾飞劝道:“李兄既然明白个中缘由,何不劝他们改邪归正?”
李俊神sè剧变,怒道:“你这是劝我招安?”
罗腾飞哑然失笑,看来宋江的招安,没少给这位好汉带来恶劣的影响,摇头笑道:“不是招安,而是并入我罗家军中,由杨瑛率领,挥你们的长处对抗金狗,护我华夏子民。我可以像你保证,只要我罗腾飞在,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胆敢欺负他们,更加不会有任何人排斥他们。”
李俊怔了一怔,随即大笑了起来。道:“原来你是在打他们的注意?”
罗腾飞嘿嘿一笑,也不否认只是道:“两全其美,双方得利罢!你认为如何?”
李俊沉吟片刻,终道:“不过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这样吧!我回去问问他们的意思,开导开导再说。”
罗腾飞暗喜若事情顺利,这一支真真正正的第一水军就要归自己所有了。
两人针对此事做了细商,至天明时分,才相互拜别。
告别了李俊,罗腾飞快马赶上了先行一步的李显忠,协同赫连战与三千铁甲重骑返回了驻地陈州。
罗腾飞先带着李显忠来到了军营,将营中诸将都聚集了起来,隆重的向众人介绍李显忠、赫连战两人。
王胜见李显忠、赫连战两人都是身强力壮之辈,那好斗的xg子又活跃了起来,笑道:“看上去有些力气,只是不知本事如何?不如,我们练上两手,切磋切磋?”
在其他几路大军中皆有禁止私斗的军规,但罗家军上下皆好战,虽然有规定不能私自械斗复仇,但可以相互切磋较技,以此增强彼此之间的单兵作战的能力。
尤其是诸大将之间,更是频频切磋,相互印证,共同进步,这种事情在罗家军早已见怪不怪。
李显忠惊诧的望着王胜,还以为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这刚入军营就开始向自己挑衅。
雷震心细,察觉出了李显忠误会的想法,笑道:“李将军勿怪,我军允许兵将之间相互切磋,印证武技。这王胜有个绰号叫做‘王黑龙’,是我军中最好斗的一个,找你挑战只为增强自己的经验武艺,绝无其他意思。”
赫连战听“王黑龙”露出动容之sè。
李显忠点头笑道:“原来如此!”他上下看了看王胜,笑道:“你就是王黑龙,我在西夏常听人说宋朝西军中有两员虎将,一为王黑龙,一是王夜叉,早有心一会,今ri能够遇上,那时在好过也没有的了。”他直视对方,笑道:“我愿一战!”
王胜大笑道:“痛快!”
一行人走出营帐,一起到了演武场。
双方牵来爱驹,各持兵器,上了马背。
王胜也不客气,运戟如飞,双脚用力一夹,黄鬃马长嘶几声,四蹄狂奔,直向李显忠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