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力战战兢兢的道:“也就是说,他们活下来的几率不大。”
“混蛋!”木杰山拔出弯刀,一刀挥下,锐利的刀锋将魏文力的脑袋砍了下来,鲜血如喷泉一般飙shè出来,他怒如狂,高举弯刀含泪喝道:“族人啊,我们中了宋人的诡计,入城的五千族人已经给他们活活烧死了,尸骨无存。你们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他的这一声呼喝,立刻造就了连锁反应,本来静静呆在黑夜中的蒙古骑兵,一个个都狂了起来,他们红着双眼,悲呼道:“杀,杀,杀!”
“不错!”木杰山脸sè疯狂,激动之极,叫喝道:“杀,血债要以血来还。这座颍川是我们五千族人的墓地。那么我们就要用颍川上下所有的人畜为他们陪葬。”
他昂长啸,像狼一般的呼叫了起来。
一万蒙古兵也相继效仿,也像狼一样的呼叫了起来。
这是蒙古骑兵冲锋接战时惯常的呐喊。
战马听到主人呼喊,跟着嘶鸣起来。刹时间原野上声震天地,似乎正经历着一场大战。
鲁平吓得面sè苍白,显然为蒙古骑兵的声势而震撼,想了一想,为了前途,他还是挡在了木杰山的面前,苦求道:“族长,万万不可如此啊!王德狗贼出尔反尔,出乎我等预料。若我所料不差,他必然以向陈州以及罗腾飞处通风报信,这颍川有三千兵马镇守,攻之不易。反而会耽误我们攻取陈州的计划。这陈州若不攻下,一切皆休。但若能够拿下陈州,此刻我们虽然不能消灭罗腾飞,但依旧可以与大军一起前后夹击,重创罗家军。族长依旧能够得到完颜郎君许诺给你的礼物。”
“笑话!”木杰山只听得瞳孔都在收缩,杀气腾腾道:“难道我这些族人就白死了不成,告诉你,我木杰山虽然贪财,但就算是金山银山也换回不了我族人的xg命。如今我只想报仇,谁也休想阻止我,哪怕是跟大金国为敌,我木杰山也要带领我的族人,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他正yu越过鲁平,但瞬间停下了脚步,愤慨道:“我差点忘记了,你是这次计划的主谋,害死了我的族人有你一份。”他根本不容鲁平辩白,单手将鲁平高高举起,然后丢弃于地,高喝道:“勇士们,随我冲,为我们的族人报仇!”
他控制着战马重重的踏在了鲁平的胸口,直接将他踩死。身后的蒙古骑兵也是如此。经过这万千铁骑的践踏,鲁平以成了肉泥。
仇恨将这群蒙古骑兵的斗志点燃了起来。
他们疯似地涌向了颍川。
蒙古人更加不善于攻城,但是他们个个都是不惧生死的勇士。
没有云梯,他们就以套马用的套马索套在城垛上,往上攀爬,没有投石车,他们便站在城下,冒着箭羽跟城上的守兵对shè。
看着城下的黑影,王德的心颤抖了起来,不仅仅是他,他现他会下的将士都露出了骇然之sè,想不到蒙古人竟然勇悍至此。
那种气势,未战便以上王德会下的骁果军在气势上弱上三分。
王德亲临战线,亲自指挥将士作战,这才让骁果军重新恢复了气势。
王德厉声大叫:“将士们,我们无须惧怕,蒙古人生活在草原上,他们那里没有城池,根本就不善于攻城,我们依仗城墙坚固定然能够等到罗相公的援兵,取得最终的胜利。”
他举起了一块巨石,打算往城外丢去,但刚一出现在城垛口。
嗖,嗖,嗖……
只听密集的箭羽声响起,数知不清的利箭往他激shè而来。
王德骇然蹲下,数十支箭羽由垛口钻入,shè在了他举起的石头上。
王德露出了惊恐的神sè,这是什么箭术?垛口只有人头大小,是专门为了提供守兵观看shè箭的地方。他仅仅只是出现了一个呼吸的时间,立刻就有数十支箭羽准确的shè入了洞口。
他左右眺望,立刻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依照常理,这守城一方占据这绝对的优势。因为他们居高临下,看的更远,箭shè的也更远。
颍川虽非陈州那般坚固,但也算是一座中型城寨,拥有不俗的防御力。
可是居高临下的他们居然压制不住蒙古的劲shè,一个个的骁果军占据着绝对的地利却被蒙古骑兵以劲箭压制在了垛口之下,不敢伸出头来。
这时,一根套马索扣在了城垛上,有一个兵卒站起身来,正yu举刀去砍,这刀还未举起来,三支羽箭立刻刺入了他的脑袋,将他shè杀。
看到这一幕的众兵将相继骇然。
他们不敢伸出头去,只能在城垛下,慢慢的割着套马索。
在蒙古骑兵的利箭下,王德他们就像是乌龟一样,死死的被压制住了。
幸亏这群蒙古骑兵没有云梯等攻城器械,不然这颍川必然落陷。
王德心底窝了团火,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罗腾飞不让他上战场的用心。一来,罗腾飞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改过,二嘛,就算他改过了又怎么样?
他王德当年是位悍将,有这功底,虽然武艺可能会有些退步,可这无伤大雅,可他麾下的兵卒却没有他那能耐,上了战场除了送死还能怎样?
他们的对手是骁勇善战的金人,不是他麾下这些兵卒能够对付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