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走后,帐篷中一片安静,静的让人几乎产生了恐惧之感。
众人都明白陈到的这一番话,代表了什么。
陈宫这时站出来说道:“主公,现在不是丧气地时候,请主公立刻谴斥候前往豫州南部探听虚实,在令关将军领轻骑前往颖川驻入城内,无论如何颖川决不可失。”
刘备点了点头,同意了陈宫的建议。
十一月十六日。
刘备大军退回了颖川郡。
颖川郡。
议事厅中一片沉默,刘备坐在中央,木然地看着殿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关羽手持着青龙偃月刀,关切地望着大哥。刘封按剑而立,一脸的忧愁和不安,仿佛刘备的心情都在他的脸上反应出来似的。
肃穆无声,静得怕人,空气紧张得就像凝固住了似的,谁也不敢弄出一点声来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
“报——秦侯!”一阵惊人心魄地叫声撕裂了沉闷的气氛。人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射向议事厅口,见一探子神色慌张,大步流星似地闯进了大厅,未及站定就报道:“河内司马懿奇袭了汝南郡,糜芳献城投降,吴班将军战死。”
“报秦侯。”又是一个探子飞报上帐。“糜芳骗开襄城城门,襄城失守。”
“报秦侯。糜芳骗开蔡城城门,蔡城失守。”
“报秦侯。糜芳骗开叶城城门。叶城失守。”
“报秦侯。糜芳骗开鲁山城城门,鲁山城失守。”
“报秦侯。糜芳骗开古城城门,古城失守。”
“报秦侯。糜芳骗开宛郡城门,宛郡失守。”
报事的探子接二连三地口来报告从豫州打听到的各种消息。
宛如晴天霹雳,整座议事厅都陷入了颤抖之中,众人纵然有些思想准备,依旧被这事实惊得呆若木鸡。谁能想到大后方竟然在短短几日间就丧失在无形无声之中,就好比是在梦中一样。
刘备已经用不到听这些报告了。心里早已明白。所有的后路都被曹操大军断了,所有城将不是死就是降。从未有如此大败的刘备顿时感到剜心般的痛苦!
法正自责的说道:“都是正失职,无法看穿曹操地真正目地。请主公降罪。”
“宫考虑不周,请主公降罪。”陈宫也是一脸的自责。
刘备摇了摇头,道:“糜家在我军中地位紧次于罗家,他用他地身份,骗开了我军后路的所有城门,令曹贼在短时间内就一举攻下了我军后方的所有土地。此乃天意。谁也料不到对备忠心不二的糜芳,居然会投入曹贼的帐下。嗨……悔不听当日灵风之言,自取其败,安人责怪他人。”刘备语气中地自责要远远的强过法正和陈宫。
一旁的关羽越想越气,手中的青龙偃月刀猛然向地一砸。地上顿时出了一个大洞,咬牙切齿道:“大哥我军还有十数万精兵,背水一战,胜负还是未知之数。岂能轻易言败!”
“不可!”法正急道:“眼下形势危机。曹操已经攻下了我军所有的退路,如果此刻弃城而逃,不出二日,我军就会断粮。无粮纵有雄兵百万,也是无可奈何!只要覆灭一途。”
“那我们就在这里待死不成?”关羽不满的反问道。
“也不竟然,颖川有城可守,有马可食,坚持一个多月不成问题。”法正并不在乎关羽的语气沉思道。
一旁的陈宫也道:“主公。眼下有两条路走。一是背水一战,二是等待援兵,请主公定夺。”
此刻,真正地决定权,在刘备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