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忍着脚下的剧疼,跪地懊悔道:“母亲,大嫂,孙权不孝不义,贪图一时荣华,迷恋一时功勋,听信逆臣的话,暗害大哥死于刘磐之手,罪该万死。孩儿如今已经,一无所有。心腹的不忠,属下的背叛,孙家的灭亡。一切的一切就如一把利刃在孩儿地心头,让我追悔末急。若非我自以为是,孙家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是我该死,断送了孙家地一切,是我该死,害死了大哥……”
当下,孙权就将所有的一切如实秉明,自己是如何遇到李儒?如何被他挑唆?如何陷害孙策?都说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个该挨千刀的李儒!” 吴国太听后对这个领着孙权走向邪路的人,恨的牙咬得痒痒的,龙头杖狠狠地敲打着地面,一副恨不得将李儒千刀万剐的模样。
她扶起孙权,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唉!过去是事就让他过去吧!如今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你大哥、大嫂是不会怪罪你的。”
孙夫人也上前扶起了孙权,道:“起来吧!知道错了就好了,你大哥没有怪你。说实在的,我还有感激你呢?以前,大哥南征北战,每每都让我食不下咽,寝不安枕,生怕他出现个万一。现在好了,如今他天天都伴我身旁,一起侍奉母亲,一起逗亮儿、小婷了,和以前的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比起来,实在是好得太多了。”
孙权诧异,见吴国太和孙夫人没有半点惊奇,也没有半点责怪。仿佛是事先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了一般,心中诧异万分,想道:“亮儿、小婷是谁?”
他当然不知道亮儿、小婷就是孙策近年所生的儿子女儿孙亮和孙婷。
这时,孙策、周瑜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孙策道:“我确实没有怪过你。虽然一开始有些不岔,但你我毕竟是兄弟,都是为兄没有好好当起做哥哥地责任,不明白你的心中所想。为兄一心。想继承父亲的遗志,关耀孙家门楣,却不知道权弟心怀天下,早知如此,为兄就应该将位子让于权弟,自己任一员将军,你我兄弟二人一起完成父亲的遗志,那也不会有今日 的悲剧了。”
孙权惊恐的望着孙策、周瑜。脸色恐怖之极,叫道:“鬼,鬼,有鬼!大哥、周瑜向我琐命来了。”
摔倒在地,手中的拐杖,向孙策、周瑜很很砸去,一边手忙脚乱的向后移,躲在吴国太地身后。一边瑟瑟发抖。
虽然他已经将死过一次。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见到孙策。心虚的他,立刻被这神来之物,吓的半死。
吴国太见他吓得失魂落魄,当下轻拍他肩膀,安慰:“别怕,别怕,不会有鬼的。你仔细看清楚,你大哥和公瑾都没事,是灵风救了他们。”
孙权胆战心惊地伸出头,见了阳关下的影子,在看了看孙策那笑容,呆了片刻,惊恐的望着孙策、周瑜问道:“你们真的没死?不是来找我报仇地?”
孙策叹道:“我们真的没死,并非找你报仇的!”
孙权听来人不是找自己报仇的,心里就平静了一些,随后又将发生的事情细细的想了一遍,从开始,到吴国太、孙夫人的镇静,以及孙策的话,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催母亲回建业,她总是找借口不回。原来她知道了自己干得这单子蠢事。
这时,孙尚香扶起孙权,说道:“二哥,大哥真得没有死,真地,你看,大哥有影子,还抹的到。”说着,还亲热的跑到孙策的身旁,拉起了他的手,摇了一摇。
这回,孙权终于可以肯定孙策没死一事,有些愧疚,又有些害怕的说:“大哥,你怎么……”
孙策有些开心,又有些不安的说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我都别提了。只是你不应该来这里。”
孙权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道:“不来,我会内疚终生地。现在知道了大哥地心意,死而无憾了。”
孙策有些不忍的望了一眼周瑜。谁知,周瑜将脸一瞥,当作没有看见。
孙策含泪叹了口气,不在言语。
吴国太、孙夫人、孙尚香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尽地为全家团聚而高兴,为孙权的改过而高兴。
一家齐乐融融的在一起相处着。不过,周瑜这个电灯泡走了出去。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了,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
罗灵风及“辽东十八骑”拿碗的拿碗,端菜的端菜,搬桌的搬桌。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晚餐已经摆好。
罗灵风苦涩笑道:“今晚,你们一家人就好好的在这里一起吃上一顿团员饭吧!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罗灵风说话的时候有些虚,感情用事也许是他最大的弱点。在场的人都没有注意罗灵风的话。只有孙策和孙权两位有心人明白,孙策两眼一暗,面色一灰,心头隐隐做痛。孙权则是双目一冷。眼中再次出现一股莫明地惧意。原本,充满死志的他,在见到孙策没死以后,内疚 的心情顿时见少了许多,本来,升起的一丝求生,又被这句话给 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