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闻予锦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长辈的情绪不妥,继续道:“对了,婚嫁这等大事,伯母知会我舅舅了么?我想着,每到逢年过节舅舅送来的节礼大伯母都很喜欢的样子,也给舅舅去了封信,估摸着,他已经动身来京了。”
那个精明的商户子就要来了?他可不好糊弄!
曹氏一听,只觉得眼冒金星,一头栽了下去。
整个丹露馆乱作一团。
……
等忙乱的一团结束,一行人离开丹露馆,菘蓝才敢凑上前来:“姑娘,您这样……”
“不妥么?”闻予锦倒是不在乎:“世人都讲究含蓄,讲究长幼尊卑,但我……就是那个什么世子死了,我也得嫁过去,要是再不为自己算计,还能等着别人良心发现么?”
要是刚才那两人有一个有良心,她也至于如此。
她可是要做快乐寡妇的人,没有钱怎么会有快乐?
菘蓝似有所悟,拿来件压风的氅衣给闻予锦披上:“那您何不等尊长来了再提?”一个女孩家的主动索要嫁妆,到底是不合规矩。
闻予锦摇头:“听说那位世子只凭一口气儿吊着,梁国公府恨不得我能立时就过去冲喜,等舅舅来了,我说不定已经被塞进花轿了。”
还有一重,便是她对这位舅舅的印象全然来自原身的记忆,而原身似乎并不喜欢舅家,所以,她拿不准那位舅舅是否愿意为她出头。
侯府就算再破落也是侯府,商户就算再有钱也是商户,士农工商几百年都定了的,舅舅肯为她得罪侯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