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赟:“难怪还能喝出点竹叶清香,加工一下就这么厉害了,这要是自己酿得什么样?”
惊蛰也劝到:“所以剩下小半壶,留着下回喝吧?”
徐赟直接将酒壶抢了过来:“不行……还没尝出味道来。”他给自己倒满,又给徐叡倒了一盅,然后抱着酒壶:“好了,剩下的都是老子的了。”
徐叡不说话,默默的把自己酒盅的酒喝完,轻而易举的从醉倒的亲爹手里把酒壶抢了回来,又给自己倒满,徐赟已经有些迷糊了,半天再次拿起酒壶的时候还说道:“怎么觉得轻了?有贼!”
常山和清明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无奈,惊蛰叹气道:“了不得,难怪三夫人不肯多给,不过……这酒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才小小一壶两人就醉成这般模样了,想来滋味十分不错吧?
清明反问道:“我哪知道?”他连个月团都没吃上呢。
……
凉月今宵满,晴空万里宽。[2]
女眷这边气氛则舒缓的多,拜月、赏月、燃灯,吃果子,尝秋,加上两个孩子的笑声,已经十分圆满了。
待到月上中天,时近子时,何氏道:“今天真痛快,时辰不早,都回去歇了吧。”又问闻予锦:“那包子还有么?给我留一笼啊,给老大、老二和老四也尝尝。老四还在长个子,得多吃几个,长高了,好娶媳妇。”
杨氏忽然沉默,窦氏心下涩然,半晌吸了吸鼻子:“娘,您喝醉了,我扶您回去吧。”
何氏:“我没醉,我就是太想他们了,我的儿啊!”
窦氏:“怎么没醉,三弟妹准备了米露,您偏不要,偏要去喝那些厉害的……”她微微用力,又使眼色给身后的婆子,两人一起将喝醉的何氏送回了惠宁堂。
徐璎小声的问徐珠:“二姐姐,你还记得大伯的样子么?”
徐珠的发上还别着一串木犀花,浑身香气飘飘的,她有些怅然的道:“记得。”爹在的时候,娘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徐璎有些羡慕,爹爹去世的时候,她还太小,已经记不清爹爹的样子了。
只记得家里到处都是白色的魂幡,她不懂那是什么,只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