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予锦没有谦虚:“是什么都知道一点儿,但又都不精通。”她小时候不定性,今天想学这个明天想学那个,爹爹也宠着她,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了,她有一阵子心血来找甚至还过习武,可惜太苦没坚持下来。
徐璎:“那您会制香么?”
闻予锦:“还是会一点儿。”
实际上,她小时候杂七杂八学了很多,但一直到她八九岁的时候才慢慢确定自己的喜好,比如画画比如烹饪。
画画能让她心绪平静,烹饪则是因为爹爹喜欢美食。
等到再大一些,开始知道有些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你样子做得越好,获得的机会就越多,于是她又把一些不算喜欢也不算厌恶的爱好捡了起来,比如点茶、焚香、插花。
后来,时间久了,倒也能体会到其中的一点意趣,所谓的陶冶情操、感受香味色境之美,大概就是如此吧。
“那您能教我么?韩嬷嬷教过我和二姐姐,可是我总做不好。”
“好啊。等我闲下来,让林檎去请你。”
“太好了,那我就等着了。”
……
两人的对话渐渐几不可闻,通往望月亭的斜径上,一枝木犀花正在遥望月亮。
徐赟本已经醉倒,这会儿忽然道:“那些文绉绉的话怎么说来着?月亮在酒里,花也在酒里,都在酒里,给我喝!”
徐叡知道他说的是“月在杯中,花在杯中”,但并没有理会,而是倒了倒空了了酒壶,确定没有一滴酒了,直接站起来:“回去了。”
清明和惊蛰立即站在他左右,想要扶着他。
徐叡却将人推开,自己晃晃悠悠的走了。
剩下常山把徐赟背到了惠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