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予锦继续往下说:“珍姐儿在范家过得不好是八九不离十了,但珍姐儿自己又是个什么打算?”
何氏冷静了下来,闻予锦循循善诱:“这过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您是一片拳拳爱护之心,这就是珠姐儿最大的依仗,但上来就说和离未免有些轻率了。”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何氏问道,杨氏也看了过来。
闻予锦:“我年纪轻轻,哪里有什么见解,只是觉得不如咱们得先派遣几个人去看看究竟到了哪一步,珍姐儿自己又是怎么想的。过去的由头也好找,珍姐儿不是马上就来生辰了么,再挑选几个得用的婆子仆妇,一来是看看那边究竟是什么光景,来回送信也方便,二来也是给珍姐儿壮个胆,出出主意,珍姐儿当时的陪嫁里头可有精明能干的妈妈?”
杨氏心中的怨气便起来了。
言下之意,就是珍儿若是愿意和离,那就真和离了?
就说,这闻氏怎么会安好心?
绝对不能和离,杨氏便道:“干活的婆子自然是有的,但精明能干的妈妈还真没有。看一看是好的,但和离的话切莫再提了。”实在不行,先让她身边的容妈妈过去看一看。
闻予锦见杨氏的面色,继续道:“我听闻范家是江右的百年旺族,这样的人家入仕的子弟甚多,不同政见也更多,那里头直接称官家是乱臣贼子的也不是没有,要不是看在公爹的面子上,官家登基后,这范家焉能全须全尾的享受着今日的安宁与富贵?”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