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遭受过苦难,似乎对现在的日子格外的珍惜,并不急着找夫婿,反倒是杨氏急得嘴角起泡。
徐珍知道她娘是好心,但满嘴的数落,谁也受不住,便时不时的去祖母院子里坐坐。何氏格外喜欢小孩子,见小月宁来了,先去抱孩子,搂在怀里亲了好几口,又对徐珍道:“还不到一个月,脸上就有些肉了,还是你三婶周到。”
考虑到二人的身体,闻予锦请了大夫开了调理的方子,又跟大夫一起定了药膳的方子,徐珍和范月宁的饮食都是单做的,如此下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母女两个脸色可见的好了。
徐珍点头:“孙女知好歹呢。”
小月宁对国公府渐渐熟悉,不怕生了,也敢主动找玩具玩了,乳母便把她抱下去,把空间留给祖孙两个。
“祖父半个月才回来一次,三叔不到半夜不回来,也不知究竟忙些什么。”
何氏让她尝尝香饮子,叹道:“外头不太平呢。”她心里头隐隐有些不安,丈夫和儿子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两人深得圣心是真的,可也直接处在了漩涡的最中心处。
西南西北东南都有战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下来。
……
日子就这样一晃到了腊月二十六。
过完小年要迎大年了。
国公府处处张灯结彩,金彩缕花、春帖幡胜、桃符、年画一样不少,下人们拿到了双倍的月俸,走路都能带起风来。
孩子们裁了新衣,也格外的欢喜,范月宁涨了些肉之后,漂亮的像是画画娃娃,可人的很。
除夕这天,徐赟夫妻带着儿子儿媳先进宫朝拜,欣赏完“大傩仪”一类的舞蹈以及其他节目,再回家守岁。
厨房定下来的菜色是早都拟好了的。
闻予锦接过何氏的账本之后,也逐渐开始掌家,目前拿主意的虽然还是何氏,但她的权柄也不小。连身边跟着伺候的半夏,都水涨船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