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那是十三层a座。”
“十三层a座……”,嘴呢喃着,被称为队长的男子突然反应了过来,他不可置信的说道,“那不是韩兴宇检察长的家么?快点去问问,看是出了什么事情。”
保全人员们移动的飞快,在手电筒摇摆的光束之下,一个原本硕大的烟灰缸在不能保证承受高楼下落的冲击下,化作了一地晶莹的钵残渣。
……
“嗯,我明白了。”
“嗯,我知道了夫人,我们都不会乱说的。”
一通电话之后,保全人员终于知道了事情的起因,队长转过身来,看着一脸好奇的队员们,讪笑着说道,“看起来韩兴宇检察长也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大家散了吧,散了”
队员们这才放下了心,互相之间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谈着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让韩兴宇如此动怒。一直到他们都走出了很远,队长这才想起来提醒他的队员们。
他大喊着,根本就忘记了刚刚检察长夫人对他嘱咐过的话,“你们都注意点,别回去乱说话”,看着地上的一地碎屑,他又是说道,“别忘了告诉保洁人员清理干净这里,不要给检察长添麻烦”
……
就在那高空抛物的十三层a座之,客厅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低气压。儿子已经被母亲劝回了房间之,而韩兴宇却是没有和他的夫人多说任何一句话,只是用沉默让女人回去睡觉。
沙上的韩兴宇用尽全身的力气握着自己的拳头,他看着电视上的姜俊昊走下舞台,那件暗色豹纹坎肩看起来只让他感觉到滑稽和可笑。
而姜俊昊就穿着这身犹如小丑一般的衣服站在那里,宣扬着他那套根本不像话的理论,然后狠狠的嘲笑了他,嘲笑了用何东钧成功转移了舆论关注的他。
这是一种怎样的愤怒?你当你是谁?就算是真的有十五分钟这种说法,你认为你能让赵重弼死而复活么?
韩兴宇愤怒着,他将自己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他将自己最喜欢的那个烟灰缸直接丢到了窗外,他用的力气很大,甚至还将客厅的窗户直接砸出了一个窟窿来。
夜里清凉的微风透过了那个窟窿吹来,却并没有让韩兴宇冷静下来,他一直都没有说话,不管妻子和儿子的询问,只是用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电视机,就仿佛是姜俊昊如果再次出现的话,他就要将电视屏幕的那个小子直接抓出来掐死一般。
心脏的跳动让韩兴宇整张脸都是通红的,他在一种极度愤怒的状态之,看着屏幕上不断闪现的画面,从牙缝挤出了一个名字,那声音弱不可闻,却还是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气。
‘姜俊昊。’,呢喃着,他大力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丢掉了在家保持了几十年的沉稳姿态,直接抓起了位于沙旁柜子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知道可以起诉的方式看,不管是用那个上校军官的证词,还是用医院那两个医生的关系,我要让他进军营”,十年来的气度还是让韩兴宇保持着沉稳的语气,同时也收起了犹如街头斗殴的黑帮们那样粗鄙、直白的言辞。
‘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愤怒之的韩兴宇径自对尔支检做出了指示,却是全然忘记了原本想要的低调。或者说,他就算是想要低调也不行,甚至都不用第二天,现在的络就已经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赵重弼是谁。
这是一个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他人生可以犹如明星一般的十五分钟已经被人残忍的提前终止了。
放下了电话,韩兴宇终于可以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了,此时的他脑子里有无数的构思,检察厅经过了此次事件已经完全改组了宣传科,从姜俊昊是艺人的身份,从他的那些绯闻,引导舆论让他因为这次兵役事件而身败名裂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这时候的韩兴宇却并没有想到,就在今天晚上,一个电话的到来不仅仅是让他没有将计划实施,反而是提前终止了他的政治生命,甚至是让他险些心脏病作或者是风。
就在大钟奖结束之前的十五分钟,一通来自青瓦台的电话,让韩兴宇的脸色彻底苍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