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看见了自己便面露惊讶,又低头看了看手表,然后又抬起头来惊奇地望着。
他问道,“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怎么?”她眉头一挑,反问道,“不行么?”
他低头抹了抹鼻子,重新扬起笑脸来,回答道,“行,只要你在这里,怎么都行。”
话里本应该透着暧昧,话外帚妍却是听出了一丝庆幸—想刚刚看到的新闻,她心中有些难受起来。如果是少女时代也面临这样的情况,那不管原因如何,决定离开的人她一定是理都不理。
离开的本意就是放弃所有人,或者说离开的人认为自己高于其他人。她帚妍眼里不揉沙子,走就走了,什么还是朋友的茬都别提。
但面前的人不同,他带着另外几个家伙用了十几天的时间在日本跑东跑西,本就不耐疲劳的嗓子更是因为连番的长时间演唱而破了音。到底要累到什么程度,才能让眼前自练习生时代起就以优秀唱功出位的姜俊昊破音?
心脏好像一时间变得紧巴巴的,特别是看着那张轻轻微笑的脸,帚妍就越觉得不是滋味。
想劝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家伙倒是私下张望了一番,然后来一句。
“我饿了,有饭么?”
啊?
帚妍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地问道,“你…问我要饭?”
姜俊昊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当然。”
想起那盘让自己脸红的泡菜炒饭,帚妍迷茫的账折。
“我做倒是行,就是你要等,还有……”
“那我就等着吃了,正好我还需要洗个澡◎天回来的急,没换衣服。”
姜俊昊打断道,人也上了楼梯,好像是对帚妍惊奇、关切的目光熟视无睹,错身而过,任由这目光追着他进了卫生间去。
安静到让人毛的房间里终于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声音,从浴室中传出来的水声,从厨房传出来的热油声,冷清也就因为这声音变成了暖意。
当姜俊昊换了套干爽的衣服,时间也过了大半个小时,他对着二楼窗外的樱花树疲惫地伸了个懒腰,越靠近床铺居然越感觉到一股困意。
在高上甩掉跟踪的记者并不是什么容易事,颠簸了一夜回到东京,演唱会后遗留下的疲劳似乎也一齐涌了上来。
努力保持微笑,他重新走出门去。
既然没有一烹饪的好手艺,除了买来成品菜肴之外,还有一样料理是走投无路时的必备良品。
看着连汤带面都被姜俊昊席卷而进,帚妍开心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