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柔软的唇瓣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
“唔!”
不同于游戏时的似贴非贴,浅浅触碰,姜祁山此刻用力含咬住他的嘴唇。
侵略、攻占。
把所有属于他的呼吸都攫取掠夺,很凶很凶。
不顾边上的游人,也不顾栏杆之隔的山崖。
他扣着莫慎远的腰,喘息退去的片刻,祈求一样轻声说:“别再说他,我很难受。”
随后,唇舌再次毫不怜惜地压上。
莫慎远喘不过气,脸上臊的一片红。
手无力地搭在姜祁山后背,无论如何推拉,都无法让他松开。
余光之中,沉浸于烟花的人也注意到这里。
禁忌的感官刺激让他呼吸更重,狼狈地挣扎。
待松开时,唇麻了一片。
“姜祁山!”
对方也不好受,胸腔起起伏伏,死死盯着莫慎远。
“对不起。”
“我会好好去学心理学,我会去弄懂自己的心情。”
“但哥别再说他。”
“我会不对劲的。”
他放轻声音,预告一样说:“我真的,会不对劲的。”
莫慎远脸上余热未消,在围观之中抬不起头。他恨恨把衣服扯下,塞入姜祁山怀里,大步往山下走。
不仅没猜错,他之前猜的还保守了。
不是好奇依赖,姜祁山那副吃醋痛苦的样子,早已超出了青涩倾慕的范围。
心几乎要跳出来。
和傅竹疏在一起这么多年,在外面连牵手拥抱都没有过。
现在陡然和认作弟弟的人,在烟花下深吻。
羞耻心和错愕的双重折磨。
“我喝了没法去开车,送我回家。”
莫慎远带上头盔,面色很冷。
对方沉默不语,顺从地拉响引擎,带着莫慎远离开山脚。
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护目镜后的双目平静到过分,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一个人的家里。
平躺着,莫慎远呆楞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凌晨三点,才缓缓陷入睡眠。
天空刚泛起鱼肚白,他又悠悠转醒。
睡的不安稳。
泄气地坐起,莫慎远抚上唇角。恢复的很快,齿痕已经消去。
这恶狠狠的样子,和小时候如出一辙。
“我真笨。”
他沉吟捏住眉心,无力地按压。
明知道人是很难被改变的,他怎么会迷了眼,觉得姜祁山会性子转好。
换子被送去偏远角落,被婶婶虐待,与周围格格不入。
即使被接回姜家,也面临着兄弟竞争、生母排挤。
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怎么会是几句话就能改变性子的。
罢了。
脱离出思绪,莫慎远忽然颤抖一下,看向房间门。
厨房里似是有些响声。
他提心吊胆地走出去,才发现是母亲提着菜,正轻手轻脚地在厨房忙。
“妈妈?”
莫母回过身,只愣了一下,随后红着眼眶小跑到莫慎远边上,抱着他说:
“生日快乐,儿子。”
“怎么起这么早?再去睡会儿。”
莫慎远苦涩地抿抿唇,摇头说:“我帮你一起。”
医院调休不易,每年生日都碰上工作日。
所以每一年都是母亲起早来家里,准备好饭菜后莫洋河过来,一家人一起吃当天第一顿饭。
今年,莫母来了,莫洋河却没来。
瞒着十几年恋情、出柜关禁闭后逃跑、辞去医生的工作。
不论哪一条,都有充足的理由让莫洋河再也不与他相见。
可他来了。
打开门的那一瞬,莫慎远以为在做梦。
莫洋河精神依旧,瞥过莫慎远,目不斜视地进入屋子。
仿佛不是来庆祝生日的。
但这已经让莫慎远喜出望外。
莫母把饭菜端上桌,擦手说:“姓傅的宴请不少行业内人物,你爸作为医院代表今晚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