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早有答案吧?”
“什么答案?”
闵可清缩着脖子,被对方的架势弄得发怵,后退一步说:“你是不是有些偏执了?”
“就好像不愿意承认某件事情,偏要找个理由证明自己一样。”
“你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什么!”
焦虑让傅竹疏眉头琐起,手小幅度挥动。
“啧。”她抬手看看时间,“来不及说,你该上去了。”
“等你冷静了再聊这件事。”
傅竹疏阖眼几次,扭头盯着莫慎远,意味不明地咬着唇角,最终一言不发地走向主持人。
晚宴还需继续。
“你知道吗。”
“什,什么。”冷不丁被搭话,姜丛畔浑身打颤,干巴地说:“知道什么。”
“乘虚而入是很拙劣的手段。”
“……我他妈什么时候乘虚而入了?”
“厕所那次我是勾引,是引诱,明白吗?他没上钩,我也不会和男人上.床。”
姜丛畔梗着脖子,话说得坦白。
剩下的话被噎回肚子里。
他听到姜祁山淡淡说:“我曾经倒是想过。”
“你?乘虚而入?”
姜丛畔干笑,“您谦虚了。”
真是个“虚”的,姜祁山这个变态都懒得搭理。
“我想错了。”
姜丛畔呛地咳嗽。
“我听错了吗。”
他同父异母的兄弟,竟然会承认错误。
“得先除掉让他虚弱的东西才行。”
扭回头,姜丛畔小声嘟囔,“听不懂。”
半晌,他恢复贵公子模样,款款走向演讲台,意味不明地说:“准备好迎接庆典吧。”
冰冷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姜丛畔后背,随后落在傅竹疏身上。
姜祁山再次低下头,唇线绷紧,没有一丝表情。
发言已经进行到中段。
莫慎远和莫洋河几人站在一起。
莫名不安。
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察觉有一道视线紧紧黏着后背,莫慎远转过身,正好撞入姜丛畔的视线里。
对方小臂枕在后脑勺,优雅里带着轻佻。他一副闲散模样,对着莫慎远勾唇一笑,甚至抬起手挥了挥。
什么意思?
莫慎远皱眉。
姜丛畔的行为落在傅竹疏眼中,无异于挑逗莫慎远。
他两手用力扣着边缘,凶狠的表情像是下一秒就要冲下去,打个你死我活。
悄悄话还没说几句,熟悉的电流声滋滋擦过,沿着墙壁一路钻过整个会馆。
“要停电了。”莫慎远话音刚落,黑暗即刻笼罩下来。
“你怎么知道?”莫洋河忽然问。
“我听过差不多的声音。”
过了会儿,莫洋河淡淡嗯了声。
断电很短暂,很快一切恢复如常。
莫慎远迟钝地去看傅竹疏,对方果然多了几分狼狈,悄然扶住墙壁喘气。
受幼年经历的影响,傅竹疏惧怕空旷的黑暗。
要是以往,这会儿他该与傅竹疏相拥,轻声安抚他。
微不可察地摇摇头,莫慎远挥开无用的记忆。
傅竹疏扬扬下巴,示意助理来重新打开ppt。
小助理手在狂抖,他俯下身,光标娴熟地落在熟悉的文件上,随后“嗒嗒”一声,打开了边上的文件。
不远处,姜丛畔眯眼笑着,一副等待好戏的期待模样。
停车场角落,失控的男人,衣衫不整的另一个男人。
视频像是有病毒,怎么都关不掉。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的声音被拉的很长,莫慎远猛地起身,感到一阵晕眩。他手不自觉地抬起,唇瓣苍白,上下碰了一下。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