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倒是没看到傅总在那。”
“没想到你们俩认识。”
“啊。”
姜祁山侧过头,悠然看向姜丛畔,“对了,倒是在那里遇到姜总。是在找人吗?”
短短几句话,话锋瞬间转到姜丛畔那里。
监控视频右下角写的时间就是七月六号。
意思很明确,其一,当时莫慎远和姜祁山在一起,与傅竹疏亲吻的另有其人,其二,姜丛畔在场。
结合刚才另一段音频,其余人立即会意识到,这场混乱是姜丛畔与傅竹疏的互相陷害掐架。
视频和音频真假都说不清楚。
姜丛畔正灰溜溜从大厅出来,听到这话更是气极,干笑连连,“当天去谈生意罢了。”
周围人一副瞧好戏的的样子。
落在身上的视线稍稍撤去,莫慎远才松了口气。
他抬起手推开戒指,直视傅竹疏说:“心意领了。”
傅竹疏早没了从前的镇静,在莫慎远面前没有一丝淡定可言。
他捉住对方手腕,头一次在公共场合说了情话,“你可以相信我的。我接受你的离开,让我再追求你,好吗?”
“不好。”
“哥。”
轻轻一声呼唤,莫慎远被揽住肩膀带向另一边。
四周吵闹的厉害,姜启扬早已收到消息,怒斥姜丛畔滚回去。
闵可清站在傅竹疏身后,捏紧手机,随时准备给心理疏导师通电话。
而与姜祁山再次正面碰上的傅竹疏,果然从示软乞求的模样,变回肃冷倨傲。他危险地眯着眼,平静的语气带着威压,“哪都有你。”
“你不也是。”
姜祁山屈起腿,脚尖缓慢磕着鞋侧,扬起下巴语气不善,“果然,你挺没用的。”
傅竹疏面色更冷,偏过头示意服务生引导客人回去。
待人稀稀拉拉少了以后,他踏近一步,哄一样递出手,“慎远。”
高挑的男子踏过去一步,阻隔了傅竹疏视线,笑得温和,“傅总不回去吗?晚宴花了不少心思吧,不多捞一笔,怎么对得起商人身份。”
“轮得到你说话吗?”
不知怎得,莫慎远似乎习惯了两人这样硝烟弥漫的情景。
一个多少年来将他视作卸下伪装的港湾,露出坚硬外壳下的脆弱敏感,一个久别重逢,浑身是伤,压抑里带着自由朝气。
此刻莫慎远才意识到。
那些脆弱隐忍,只是他们想展现给他看的一面。
商场近乎只手遮天的傅总,和行事神秘的姜家天才。
到底哪一位需要他来心疼?
“别吵了。”
莫慎远一开口,两个人同时住嘴。
“想出合理的措辞,将今晚事情解释清楚,再按照流程完成晚宴。宾客们都在等着。”
吐字清楚,条理清晰。
傅竹疏一时间有些恍惚,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酸涩。
他真是滑稽,强行让莫慎远收起翅膀,做他的“妻子”。
一切享受的理所当然,甚至早已忘记,莫慎远不只是他三点一线的医生恋人,更能力极强,n大毕业的天才。
“好,我去。”
傅竹疏警告性地看着姜祁山,随后柔声问莫慎远,“你不去吗?”
“他不去。”
是莫洋河。
他站在门边,刀子一样的视线上下扫过傅竹疏,陈述性地说:“你去就行。”
就差把“离他儿子远点”写在脸上。
一排同样气质出众,严肃冷酷的医生站在他身后。看上去,莫洋河就像个被簇拥的高知黑.道头子。
沉默一阵。
明白挽回莫慎远急不得,傅竹疏收回礼物,抿着唇最后说道:“等我回来。”
“我不会等你的。”莫慎远摇头。
“我会一直等你,就在这里。”
说完,他重新摆上矜冷的样子,阔步走回宴请厅。
“回家去。”莫洋河对莫慎远说:“别在这丢人。”
莫慎远抱歉地深深躬身。
结果父亲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去别的地儿玩。”
“过生日去。”
随后哐当一声,大厅的声音被门阻隔住。
鼻尖泛了些酸。
过了一会儿,莫慎远才出声问,“你在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