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脾气很大。”
“不用否认,也不用瞪我。你心情不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有多不好。”
“有多不好?”
李羌羌冷笑,“挺难得。”
“我以为随着年龄增长,你对自己的探索欲越低。”“我也以为你对做爱没兴趣。”
“也许。”
“我现在想吐。”
“是你自己要看的。”
对方不再说话,腿长步子大,李羌羌跟的费劲。
邱泽林望眼欲穿,看到人急忙跑来,做贼一样凑上去说:“可算出来,我都怕被抓走。”
“被如狼似虎的人抓走!”
“在里面干什么呢?”他撞撞李羌羌肩膀,“告诉我我好奇。”
望着姜祁山背影,李羌羌面不改色地撒谎,“做学术。
“研究点东西。”
努努嘴,邱泽林忽然一拍头,“我突然想起来,差教授前面买相机来着。”
“干嘛用的?没见他拿到实验室。”
“我猜。”
“也是研究点东西。”
有时候,她很怕姜祁山,怕他的难以琢磨,阴晴不定,同时,她也敬佩姜祁山。
佩服他的忍耐力、克制力
不论是憎恶,好奇还是感兴趣的东西,他从不会使出强硬手段强行毁灭、占有。
只爱扮演催化剂的角色。对人,丢出饵料,隔岸观火。
对濒死的动物,丢下含有剧毒的食物,等待它自己-口一口吃下。
“随他去。”
“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呃。”
“没人比姜教授更有目标了吧。”
李羌羌笑而不语。
狭小的屋子内。
沐浴露的清香蒙绕在空气中,
湿了的毛巾搭在肩膀,男子随意拢了下潮湿发丝,缓步走至墙边,骨感的手蜷了下,极其缓慢地擦过照片。
一张、两张…
截然不同的神色衣着,相同的相貌眉眼。儒雅温和,心软又果断。
脚步停下,他站在其中一张照片前。
画面里的男子因为在认真工作,多了些严肃。
“哥。”
瞳孔骤缩,姜祁山唇轻启,唇瓣慢慢贴上微凉的照片。
麻意顺着相贴的地方传遍四肢百骸。
紫色灯光,躯体相贴带来的恶心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炙热冲动。
差祁山呼吸乱了几拍,痛苦地反复压吻。
脖子青筋暴起,他忽然抬起手臂扯住毛巾两角,攥紧猛地向侧边拉扯一-
毛巾箍住脖子,把所有的氧气从身体挤出去。
“嗯--”
手臂上布满淤青,此刻因为用力绷得很紧。他扬起下巴,喉结在缺氧中上下滚动。
找到了熟悉的感觉。是窒息感。
当哥说出“再见面是陌生人”的时候,产生的是濒死的窒息感。
是被锁在地窖里、被迫在蹲在家门口淋雨时候,都未产生的窒息。
自记事起,他的情绪波动就很小。不懂愤怒源头,不懂喜悦来源。
只能通过折磨别人来观察他们各异的表情,来理解每一种情绪背后对应的行为。
也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拳头攥起,姜祁山砰地跪在地上,额头撞在地面,毛巾松开,留下脖子上触目惊心的红痕。
一旦想起这窒息感是莫慎远带来的,姜祁山睁着眼,瞳仁很亮,不禁扯起唇角,控制不住地兴奋。
“别烦我。”
“哥。”
“别觉得我烦。”
“我得找你。”
他直起身,肌肉在颤。碎短的发丝下垂,他跪坐着扬起头,借着微弱的光看向那些照片,没有表情。
“如果窒息、痛苦、心脏骤停、失眠、兴奋是喜欢。”“我真的喜欢你,哥。”
“对我做什么都行,我死也行,除了让我消失。”
“想让你走到最高的地方。”
就像他费劲踩着椅子,顶着暴雨从屋顶的洞钻出去那样,他希望莫慎远能踩着他的肩膀爬出去。
“去找你。”
“这是我想做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啵唧宝们3明天应该会粗长
啵唧从不看小说、金樽玉酒、08狂掉san值、呜呜呜、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