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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邵阴沉地看了那尸骨一眼,偏头对手足无措的侍卫道:“抬出去丢了。”

“是”

一炷香后,薛邵换了手下送来的干净衣服,脚底生风快步走出平康宫。

北镇抚司内。

丁宝枝本想等毛丰回来再求一求见章鸣远的事,可她一夜没睡又熬到了正午,现下眼皮打架脑袋昏沉根本由不得她。

丁宝枝强作精神在屋里转了几圈,实在困得不行,沾上枕头昏睡过去。

许是她醒着的时候心思太重,以至于闭上眼睛又做起了那个噩梦。

梦里她回到多年前的晚上,被人捂住口鼻拖到了平康宫的内院,那人松开她的时候,她游鱼搁浅般大口呼气,但凡再捂得久一点她都要失去意识。

丁宝枝从未如此绝望过,她知道一个宫女在宫里遭人玷污会是什么下场,没有人会向着她。

她只怕连尚服局也待不下去,从今往后她只能在浣衣局当一个洗衣宫女,从十五岁洗到八十五岁

那还不如去死!

挣扎中丁宝枝摸到了一块冰冷的石头,未加迟疑朝那人前额砸去。

闷哼过后那人栽倒在地,丁宝枝抓着石头坐了起来,她缓了很久,直到眼前金星散尽才终于借着月色看清周遭。

那人面朝下没了动静bbzl。丁宝枝不想碰他,也不想知道他是谁。

“你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