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泰国,整个得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炉一样,虽然拜县处在泰国的北部地区,而且连结着印度,但是受热带季风气候的影响,这里是长年的酷热,不管走在什么地方都是高温的天气。
因为拜县处在一个山谷之中,周围的植物茂盛,还有群山环绕,也让这里在七月到九月之间受到一些西北季风的影响而降雨量增加,甚至是每天都会遇到一场雨水。当然这并不是雨林里面常见的那种瓢泼的大雨,而多是一些阵雨,并且大多时候会发生在午后最炎热的时候,所以每天之中应该最为炎热的时间段,这里反而会多了一丝的清凉和湿润。
在从拜县穿过的公路右侧一个小山坡的下面,那是一个掸族的村落,在这段时间这个村落可以说是极为的热闹,可以从村民的脸上时常地看到开怀笑容,这段时间对于他们来说那就像是过节一样,因为这每年只是有一些背包游客到来的地方来了一个电影的剧组。
对于电影这种相对奢侈的东西,这里的村民甚至很多只是听说而没有看过,他们更在意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在他们看来来到他们村里面的这些香港人,一个个都是富得流油的主,而且极为的大方,他们很多不值钱的手工制品,还有以前上辈或者上上辈留下来的没用的东西,都被这些香港人买走了。
而且这些香港人还从他们的手中大价钱的买走了他们养殖的鸡鸭,那可是比去城里买卖还要高的价钱。甚至大方的举办什么晚会,不但是管吃,而且还管喝酒,那可是专门的从城里面运来的,以前只有村长才喝过,他们基本上都是和自己酿的米酒。
香港人到了村子的半个月时间,他们很多人家赚到的钱甚至是之前一年的收入。甚至有的更多,有钱可赚,村落里面的人对于剧组里面的客人是更加的热情。大开了方便之门。
在村落西北的那片树林旁边,那是一座看似很古旧但是又充满了现代化的两层酒馆,在这炎热的夏季里面。那酒馆的窗户和门都紧紧的关闭着,门窗的外面不但用很多的木板遮住,甚至还用很多的黑布紧紧的包裹起来,那种黑布可是在城里价格不菲,每一块都足以做一两套衣服了,而对于香港人的这种浪费和奢侈,村子里面的人在这段时间里面已经是渐渐的习惯了,最起码对于剧组的浪费行为不再指指点点,因为这些浪费的东西最终的都会落到他们的手里,在香港人用完之后看似累赘和垃圾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宝贝。
酒吧的里面,兽餐正在进行紧张的拍摄中,外面炎热,在封闭的酒馆里面,更是好象蒸笼一样。
在这里面没有空调。几个老式的风扇也不敢让风速太大,以免让镜头里面出现不和谐的画面,当然,为了应付这种酷热,剧组也想出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一盆盆的冰块放在风扇前面。这可是剧组在旅店仅有的冰箱里面冻的,风扇吹出的热风经过这冰块,也有着丝丝的凉气,虽然在这蒸笼里面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聊胜于无,那些没有戏的演员都会偎在那些风扇旁边,贪婪的吸收那丝凉气。
这种温度下拍戏对于演员们来说那是一种煎熬,那些一边的工作人员还好些,背心大裤衩,甚至有很多男的干脆是光着上身,而那些女人也是里面拿着纸片或者扇子不断的煽动着。
而那些演员,因为这场戏是秋末的戏份,不但是穿着长袖的衬衫,甚至还穿着外套,再加上为体现效果而画的厚厚的妆束和用蜂蜜调制的一些干在脸上、身上的血液,在那闷热之中绝对的是极为的难受。
颜旭坐在一把凉椅上面,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监视器,他的身躯前倾,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屏幕上面,裤衩背心拖鞋,他穿得可以说是极为的随意,也将他的好身材一览无遗,但纵然是他穿的很少,他的面颊上面也不断的有着汗水滴落,那白色的背心后背更是被汗浸湿了。
颜旭回到剧组已经几天了,他回来之后,整部戏便进入到了紧张的拍摄之中。
渠腚黑的事情虽然完全掩盖住了,但是在香港的报纸上面还是出现了渠腚黑受伤的事情,他那天满脸是血的样子可是被一些宾客看到了,而且他离开餐厅的时候也被外面的记者拍到了他的样子。
虽然报纸上面并没有说到事情的真相,但是对于渠腚黑所说的摔倒的事情也是众说纷纭,有的相信,有的完全不相信,甚至两边都摆出了证据,一边说渠腚黑脸上的红肿不像是摔的,另外的一方面则是用他衬衫上面的污水来说明他是真正的跌倒,甚至还把那晚上派到的他从餐厅出来的照片登出来,煞有介事的研究那水迹喷溅的方向。
因为整部剧的大部分戏份都是晚上的,所以整个酒吧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好,外面几乎没有一丝光线透漏进来,但是也让身在这其中的人好像是在洗桑拿一样。
今天的戏份是一群人商议怎么才能躲开怪物冲出去的一场戏,戏并不是特别的复杂,但是却是一场群戏,每一个人的表情和动作都需要一步到位。
颜旭今天的要求十分的苛刻,一方面是因为天气的炎热,连续在这种蒸笼里面拍了几天的戏而心情烦躁,还有就是在这种氛围里面拍戏,演员们又穿得那么厚,面上的妆很容易的会花掉,所以每一个镜头都极为的重要,甚至一个镜头就要补一遍妆,拍摄的进度也就变得极为缓慢,往往一天的戏份,需要两天、三天甚至更长的时间。他这部戏拍摄的周期是一定的,时间紧任务重,时间上要尽量的节省,一点也不能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