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公事公办,对宋涛这个异母弟弟保持戒心,防患于未然,他只能做到不伤害、不针对、不刁难,但如果对方再做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情,他不会手下留情。
即便因此间接得罪方暄,他认了。
要是跟宋涛闹掰,对方八成会求方暄帮忙出气,真到到时候,他再不想面对方暄也得跟人家解释两句,他只能做到自己穿过来后没对不起宋涛,原主已经做过的事他改变不了。
若是方魔王一心要为恋人出气,那就只有硬刚这一条路,这是他性格决定的,输了、他一样认。
宋棠整理好心情,起来后,他看向方鹤宁,“我去把花插起来。”
“好,我收拾下带来的东西。”
宋棠不算精于插花,也不考究各种流派,更多是根据自己的审美喜好来选择和搭配,纯百合的鲜切花大致修剪长短、插出形状即可,比多种花材搭配简单些。
餐桌上那盆正好该换了,这花送得正是时候。
他没赶时间,慢条斯理把一大捧花打理完,插了一大瓶,最后还留了几支没插下,他就找了几个直径两三厘米的细花瓶单独插了,放在书架上、电视旁边,都是个点缀,还给厨房料理台上放了一支。
拿着最后一支百合,他另一手拎着花瓶正打算去客卧,一转身,看到靠在门边的方鹤宁,不由笑了声,又很快收住,“干嘛不出声?”
方鹤宁没当即回话,等人走到自己跟前站定后,才道:“平时总冷着脸,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
并不是原来那种嚣张放肆的笑,而是舒缓的、自然的、温和明朗的,带着属于春季的蓬勃阳光,而非秋天那样的倦懒。
现在的宋棠身上有种能让他看见生活里美好痕迹的东西,摸不着,却切实存在着,可以在言行举止之间清晰地感觉到。
冷不丁听到这样的夸奖,宋棠微低下头借由拨弄花枝避开对视,道:“心情好当然会笑,谢谢你的花。”
“这是它们的荣幸。”
宋棠抿了抿唇,快速扫了方鹤宁一眼,“没事别挡在这儿。”
“有事。”
“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