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抬脚离开,再一次走进了屋内。
花蔓看着泽公子进屋之后,方才抬起左手,掀开袖口,盯着手腕上那黑色的山茶发呆。
这是罪奴进入妓馆之时的烙印,除非将这块皮肉整个削掉,否则一辈子都无法除去。
有这个烙印之人,无不都是从地狱里走过一遭之人,是为了活命,不惜践踏自己尊严之人。
不,应该说,他们已然不是人了,因为他们早就被强行抹去了一个人应该有的羞耻之心。
为了能活下去,他们任人糟蹋作践,付出了太多,所以绝不会做任何可能会危及自己性命的事。
泽公子露出左腕的标记,是在告诉她,他只想好好下去,绝不会作死。
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他没有这么简单呢?
屋外两个苦命人的争锋屋里的人并不知道,倒是玩的很尽兴,直到顾承逸玩累了,神情有些倦怠,顾弦思才打断了跳舞的公子,带着众人离去。
顾弦思出手很大方,一张银票叫老鸨笑开了花,一路恭敬的将他们送到门口,口中直说着下次再来玩,一行人刚行至主楼,就见到一个迎客的小厮被人踹飞,倒在了他们的面前。
顾弦思停下脚步,眯着眼睛抬头看去,却见踢人的是个白衣公子,瞧着那相貌,竟是分外的眼熟,好似昨日刚见过啊。
苏傅楚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弦思,他有些尴尬的收回踢人的腿,硬着头皮迎向顾弦思的目光,眸中满是无辜——
公主您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